镇南王妃看着信上淳于柔一字一句的哭诉,一阵头痛,“这丫头怎么就这么傻,难道就不懂得委婉一点吗?”
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想着她的孩子如今竟然被祈王这样委屈,她心里又是难受又是担心。
平静下心神才对着身边的何妈妈说道:“何氏,你也是镇南王府的老人,如今郡主在祈王府步步难行,你可愿去助郡主一臂之力?”语气不容拒绝。
何妈妈知道镇南王妃的意思,便直接磕头道:“还请王妃放心,奴婢一定竭尽全力助郡主得到祈王宠爱!”
镇南王妃眯了眯那双丹凤眼,“既如此,你的家人我会好好照顾的,你现在便下去收拾东西,我会派人送你过去。”
何妈妈一听镇南王妃提起自己的家人,便知道是在威胁自己,当即腿就有些发软,却还是慢慢的站了起来,“是,王妃。”语气里透着一股狠辣。
镇南王妃听此才笑着扶起何妈妈“何妈妈不必如此紧张,我还指望你去帮我的柔儿呢。”
一顿恩威并施下来,何妈妈早已是一身冷汗,却还是镇定的道:“多谢王妃栽培之恩,那奴婢先下去了。”
“去吧!”何妈妈如获大赦,赶紧告辞退下。
淳于柔没想到她上午送信回镇南王府,下午下人就禀报镇南王府来人了,等淳于柔看见何妈妈的时候一阵惊讶,没想到何妈妈竟然被送过来了。
何妈妈蹲下身向淳于柔行了个礼,便跟着她回了房间,何妈妈示意淳于柔摒退下人之后,才道:“娘娘命奴婢过来,最主要是为了郡主能够重新获得祈王宠爱。”
淳于柔听此言喜形于色道:“何妈妈,难道你有什么办法?现在王爷心里就只有傅宁霜那个贱人,根本就不理我!”
看淳于柔如此着急,何妈妈便也没有拐弯抹角,“郡主你现在首先就是要改变自己在祈王心中的印象。”
“什么意思?你是说我脾气不好吗?”
看淳于柔似要动气,何妈妈不慌不忙的说道:“郡主,你误会奴婢的意思了,男人一向欣赏温柔体贴的女子,郡主脾气活泼大胆,自然让祈王认为你盛气凌人,所以先要学着温柔似水,大方得体,在慢慢的露出活泼可爱的性子,才会让祈王知道郡主的好!”
“既然这样,何妈妈可有什么好的法子?”说着便露出一副娇羞的模样。
就这样,在何妈妈的指导下,淳于柔端着亲手做的鸡汤向着燕祈的书房而去。
燕祈此时正在书房处理事物,便听外面传来淳于柔娇柔的声音,“王爷,柔儿亲自做了鸡汤,还请王爷能够尝尝。”说着就命人开门。
外面的侍卫左右为难之时,便听道:“让她进来。”他到是想要看看她又整什么幺蛾子。
燕祈放下了手中的公文,“你来有何事?”
淳于柔放下鸡汤声音温柔的道:“柔儿此次前来一是想要看看王爷,二是想要谢谢王妃这次救了王爷一命,如果不是王妃采来须萱草……”
说着就拉起帕子擦了擦眼角接着说道:“王妃此次立如此大功,还因此而受伤,王爷可要好好奖赏王妃!”说完不等燕祈说话就径直行礼退下。
燕祈摸着手中的扳指,看着淳于柔的一反常态,觉得有些奇怪,心里寻摸这黄鼠狼给鸡拜年,不知道这淳于柔又在生什么心思。
淳于柔装完大度之后,两手扯着手中的帕子恨不得撕碎,却还是不紧不慢的走回了房中,走进房中拿起放在床底的小人,一阵狠扎,看着床上破烂不堪的小人,淳于柔才稍微有些解气。
淳于柔前脚刚走,傅宁霜后脚便进了书房,看见桌上还在冒着白烟的鸡汤不解“这是?”
“这是刚刚淳于柔送过来的,你是饿了吗?”傅宁霜一听此言当即便慌了神问道:“你喝了吗?”
燕祈看着傅宁霜紧张的神色,“还没喝啊,怎么了?这汤莫不是有什么问题?”
傅宁霜攥紧了手帕,“我怀疑你这次中毒的事跟淳于柔有关,那个素儿没有得到命令,又怎胆敢下毒,毒害与你?”
燕祈握住傅宁霜有些冰凉的双手,“我到是认为这次中毒很有可能是淳于柔冲着你来的!”
傅宁霜惊讶问道:“我?”
“你可还记得当时那份饭菜是你的,如果不是我尝了一下,恐怕中毒的就是你了!”越说燕祈便越肯定,当即就吩咐人在傅宁霜院中设置小厨房,并与大厨房完全隔开。
听完此话,傅宁霜半响才道:“这次你完全就是带我受过,幸好采到了须萱草,不然你因我而出事,我也不想活了!”说完眼泪就掉了下来。
燕祈没有说话只是把傅宁霜抱在了怀中,让她靠在自己的胸膛上,默默的安慰着她。
傅宁霜抬头看着燕祈刀削般的侧颜,本来想要说出这次是燕回救了他,但她担心以燕祈的性子恐怕会生气吃醋,便闭上了眼没有在提。
贺峰听闻祈王妃采摘的须萱草救了祈王,祈王也已经痊愈,他本来以为祈王会专程过来向自家主子道谢,但没想到一连数日都未见人影。
他跑到演武场对着木桩便是一阵发泄,一边打一边骂,“堂堂祈王也不过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东西,狗屁不如!”
南渡此时正好从这经过,听见贺峰这大不敬的话,当场便是一巴掌打在贺峰后背上,“说什么呢?你还要不要命了?你想死是不是?这话是你能说的吗?”
突然听见南渡的声音,贺峰被惊得吓了一跳,南渡看他如此讽刺道:“原来你还知道吓啊!”
贺峰讪笑,“我这不是替王爷不值吗?咋们王爷为了傅宁霜受了这么重的伤,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结果他们竟然看都没来看一眼!”
贺峰越说越来气,对着木桩就是一腿,最后泄气一般坐在台阶上。
南渡拍了拍台阶上的灰尘,坐在看贺峰的身旁说道:“我们只是下人,没有评判的资格,更别说王爷都不在意,你那么耿耿于怀干嘛?”
“不说就不说,凶什凶?”说着就径直向前院走去。
南渡不由气倒,“真是不识好人心!”说着就也上前走出演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