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些话,约莫是心情好了很多,燕祁挑挑眉头,勾勾手指又戏谑的向傅宁霜道,“你听懂我说些什么了吗?以你那个只会习武练功的脑子,肯定没有听懂本王爷说的是什么吧?”
傅宁霜觉得自己刚刚那一番同情简直是在浪费自己的情感,眼前这个人还是如同初见一般欠扁又欠奏,这样想着,也不做什么动作,只是依言表现出迷茫的样子,“你说了这么大一通,到底说的是什么呀?”
翘起二郎腿,燕祁的眼睛是是和腿的频率不一样的平静,“简单来说就是有人看不惯我手上有兵符看不惯我立了这么多军功,觉得会功高盖主,想要夺了我的军权就,是这么个回事。”
傅宁霜被他如此平静的话唬了一下,这样看来,这个燕祁是早就想到了有这么一天,自然也有办法应对,于是便不再担心,“如此平静的说出如此寒心的话,那么我想你也有应该是有准备的,不用了吧!我刚刚给我家母上大人买了一份儿礼物,正急着回去给她呢,我就不送你去王府了啊。”
挥挥手,如同赶苍蝇一般,燕祁把脑袋朝向了另外一侧,“得得得,你走吧,反正你也帮不了我什么,留着呢,也是枉然。走走走,走吧,都走了才好。”
自然,傅宁霜知道他如今这幅伤春感秋的怨妇模样是装出来的,于是就依言下车,圆润的滚蛋了,此时马车已经快要到王府了,傅宁霜想要回家得绕好几圈,思及此,不由得又在心里头骂了燕祁一通。
等到傅宁霜绕了好几个街头走回了左相府,自觉脚都有些酸疼了,可是一想到傅夫人看见这羊脂玉百合的模样,不由得又加快了脚步向傅夫人的院子走去。
那傅夫人,听说是大小姐来访,喜不自胜,忙让人端了茶点来,又看见了他送的羊脂玉百合簪,即便让人簪到了鬓边,极为高兴的模样。
见傅夫人高兴,傅宁霜心情也是极好的,见了桌子上头的茶点,一时兴起便多吃了几个,那傅夫人看在眼中,记在心里,不能贴身侍女使了个眼色,让她们在小厨房里头又去做一些来,好,一会儿让傅宁霜走的时候带回自己的院子里吃。
又说了一些家常话,傅凌霜想着自己是乎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完成,便辞去了傅夫人,自己回到院中。
走的时候看见母亲身边的侍女拿着食盒眼巴巴的跟着自己,心下里头又是一阵感动,自己将食盒接了下来,让侍女回到夫人身边,好生照顾她。
那侍女回了话,傅夫人自然又是一阵惊喜,却又想到傅宁霜的孪生妹妹,还有傅宁霜小时候可能会吃的一些苦头,又是一阵郁结。
回了院子,还没有休息好一阵子呢,外间又闹了起来,只见一个侍女拼死拼活的想要进来,自己院子里的人却把院子守得水泄不通,自然是好一阵吵闹。
傅宁霜皱了眉头,走出了房门,“好了,不要闹了你们钱,让他在那里候着,把他想要告诉我的话跟我说就好。”
院子里一个机灵的丫头听了这话。便走了过来,“ 大小姐,这个是侍女是二小姐院子里面的人,他说二小姐如今在闹自杀,想要大小姐,您如今去看他。”
傅宁霜闻言气得都要笑出来了,自己这个妹妹倒是很热衷给自己找麻烦呐,到果真是自己太过仁慈不成?如此想着面上却丝毫未露,“既然妹妹想要闹自杀山玩,那,你们就得陪着她呀。最好还得去将府医请来。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也好及时救治。”
这话原本就没有刻意的压制声音,被挡在门口的那个是女听了这话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大小姐您行行好,以前是我们小姐错了,您这时就当行行好去看看我们小姐吧,不然说是大小姐执意不去,我们家小姐出了什么问题,传出去大小姐,你的名声也不好听啊。”
这句话几乎就是威胁了,既然别人把话说的这样绝自己不去,倒真真也是不好意思了,“既然如此本小姐看在姐妹一场的份儿,上边去一趟就是。”
等到了二小姐住的那个院子,始终都静悄悄的,竟然让人生出一种,其实这里根本就没有人住的错觉,傅宁霜觉得很是不对劲,如今自己已经来了,若是走到了门口又走回去,反倒叫人笑话。便硬着头皮往里面走去。
刚进门,却是一杯滚烫了茶水就泼了过来,傅宁霜躲了一下子,却还是有些茶水泼到了衣服上,气极反笑,自己这个妹妹,到真是脾气越来越大了!
自己一来就收到了这样的待遇,傅宁霜觉得自己也没有必要再去探望这个好妹妹了,当即就转脸就走,狠狠的瞪了一眼那个传话的侍女,在心中又给自己这个妹妹默默的记上了一笔账。
这个妹妹当真是个人才,一天的好心情就被他一杯茶水给破坏掉了,天色渐晚却不知为何,傅宁霜却总是觉得头昏昏沉沉的,原来还真的有气急攻心这一说。
强撑着吃了晚饭,傅宁霜竟然觉得身上隐隐发热,那种热却不是身子里头透出来的,而是心里头觉得自己异常烦躁,闷热,恨不得跳进冰水里头才好。
傅宁霜觉得越来越不对劲,挣扎去倒了杯冷茶喝,原本以为体内的燥热之感,会被压下去一些,不想,反倒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自己的院子外面有一方池塘,不想此时却派上了大用场。
挣扎着走到了池塘边,便也不再控制自己,打扫的丫鬟们只听见一重物落水之声,回过头就看见自家的小姐掉进了池塘里去, 赶在傅宁霜自己会些水,才免除了被淹的厄运。
等到众人把傅宁霜救上来时,傅宁霜体内的燥热之感已经消了下去。吩咐众人不得告诉其他院子里面的人,见他们都应下了,放心地沉沉睡去。
且说傅宁霜这边安安静静的,可是有人却是心慌意乱。傅宁霜默默地听着手下人的回报,只觉得自己以往当真是太过仁慈。
淳于柔,难不成你当真以为自己是公主,就可以为所欲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