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名太监进了府,这厢燕祁和傅宁霜正在吃早膳。看着眼前的太监,燕祁询问道:“父皇有什么事吩咐?”
太监用尖细的声音说出皇上的口喻,“皇上吩咐咱家请祁王进宫,一同与镇南王商议您与郡主的大婚事宜,”
燕祁皱眉,对于这件事烦躁的都快上天了,毕竟一去,王妃就不高兴,一不高兴就不理他了。
“哦,对了,皇上还请祁王妃一同前去。”公公尖着嗓子继续说道。
跪在一旁的傅宁霜的脸彻底黑了。
“这位公公,我今日身子有点不爽利,就不一同前去了。”说着还咳嗽了几声,一副“我不舒服”的样子。
这招昨天她才在燕祁身上用过,他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燕祁他无奈,被她的无动于衷的样子让他绝对的自己给整的心里好像有一只小猫在抓一样难受。
“哦,那好,王妃就好生休息吧,咱家会禀报给皇上的了。祁王,咱家要先回宫复命,您请快点到,不然皇上会心急的。”他点头,不在吃碗中的早餐而去。
“燕祁去了?”
“是的,王妃。”
瞅了瞅那半碗早膳,她冷哼一声,还说不想娶郡主,结果还不是急忙去了。
“日后,王爷再来这里吃早膳就把他赶出去,免得在我这里浪费粮食,”说实话如果除去那淡淡的酸味,这话还是在理的。
她手拖着下巴,细白的手指烦躁的敲打着桌面,最终心中的不爽达到了极点,决定出府逛逛,透透气。
只不过她可不想带人出去,因为她一出去,那不是一个人的逛街了,而且一群人的逛街了。“你先出去,我今早没有睡够,要继续睡。”
“是,王妃。”说完她便出去了,顺便贴心的关上门。傅宁霜坐在梳妆镜前,瞅了瞅这华丽的一身,怎么看都是厌烦。
跑去衣柜搜索,终于找到一件朴素而且和她心仪心水的衣群,淡青色较为优雅。把发髻全部拆了,瞅了瞅,决定用跟丝带绑起来算了,利落的收拾好,再加上一根樱花簪,完美!
揣着银票,鬼鬼祟祟的躲过侍卫和婢女,从后门溜了出去,一出去,她便感觉心的松了,自由自在的没人管。
买了一根冰糖葫芦到处转悠,突然撞到了一个人,她赶忙道歉,“傅宁霜?”她闻声抬头,我的天,燕回!傅宁霜想假装没看到逃跑。
不知为何,燕回起了逗弄这个小女人的心思,故意笑着提起了,“哦,今日好像是燕祁和镇南王、父皇商议婚事的时候,怪不得你可以溜出来玩。”
听着他略带嘲讽的笑容,傅宁霜停下脚步,她的脸顺利就黑了,“你再说一句,再露出这么欠扁的笑容,信不信我揍你!”
他大笑,感觉这个小女人真是好生有趣,“好好好,我不提,我不提,要不是,我请你喝酒呗,当做赔礼道歉?”
认真的考虑了一下,发现也没有什么好去的,而且心中那股不爽的气息也需要喝酒来平定,不如和燕回喝酒去,她点了点头,跟着燕回的背影走了。
这厢,燕祁被迫留在宫中跟皇上、镇南王一同商议。他表示他不想娶都不行,那这商议来商议去还有他份嘛?除了皇上时不时的提问,其他的都是镇南王与皇上聊的热火朝天。
再次喝茶,才发现自己的第五杯茶都已经喝完了,这两男人居然还有商议完毕,真是啰嗦的可以。
皇上看到正在走神的燕祁,不悦的问道:“燕祁,你为何都不提一些意见。”
燕祁拱手,“儿臣什么不清楚,就请镇南王和父皇做主了。”“过来帮我倒一杯茶水。”太监闻言再次奉上茶水。
看到他这幅无所谓的样子,镇南王心中不悦,面上笑容满面,到底是有些不满,说出来的话都是带刺的。
“祁王府中可是无水喝,渴的很,不知这杯是祁王喝的第几杯茶水了。”气氛有一瞬间凝固,下一秒恢复正常。燕祁感叹,这时间真是煎熬的可以,这么都不肯离去。
再说镇南王府,淳于柔自从知道自己和燕祁的婚事定下了,含羞嗒嗒却高兴的备嫁,一直在保养皮肤,并整日熏一些靡魅之香,希望把香带入体中。
她憧憬着等他们洞房花烛夜的时候,让他闻到这些香,然后爱她。想想,淳于柔都脸红了,但是心中却带有一丝期待和刺激。
她终于可以拥有燕祁了,可以和他同床共枕,甚至是生孩子。她美滋滋的想着,只想婚期早点定了,然后早日把这些事情付诸实践。
不过,一想到跟她相同地位的傅宁霜,她的心情又变得愤怒,凭什么那个贱女人和自己平起平坐。
“哼,傅宁霜,等我嫁过去看我怎么收拾你!”咬牙切齿的说完这句话,她又盘算着如何将傅宁霜挤出祁王府。
这次的婚事有人欢喜有人愁,甚至有人是恨,说道恨自然是皇后和太子了,自从得知了燕祁要娶淳于柔,他们的银牙都差点咬碎了。
他们计划了那么久,始终却是付诸东流。
“太子,这淳于柔为何会嫁给燕祁!本宫不是让你拉拢镇南王嘛?你居然把淳于柔这么好一颗棋子给弃了,日后这镇南王肯定是站在祁燕那边的,不利于你日后的登基上位!”
“母后,儿臣知错了。”燕北知道自己让皇后的计划丢了,心中恼怒不已。他也没有想到淳于柔和镇南王会那么的不识趣。
他太子亲自上门请谈了,还说留几年,呵,是留给祁王吧!在他走之后,居然就懂得找父皇请旨!
皇后摸了摸头上的金簪,质问道:“你为何不让淳于柔爱上你,恐怕是淳于柔这个不识好歹的让镇南王求的旨。”
“本宫自问本宫的儿子不差,淳于柔这么不识大体,就算娶进门,恐怕也是一个麻烦。”皇后心中气炸,只好这么安慰自己。
母子俩皆是一叹,没办法,没有人可以抗旨,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