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妹妹瘫跪在地上,傅宁霜无意难为她。
她快步上前,走到妹妹脚跟旁边,冰冷的声音淡淡道,“你可知错?只要你答应以后不在为难我,我会去过跟母亲求情。”
傅宁霜也是好意,原本认祖归宗的不是她的本意,奈何形式所迫,她必须得找到强大的靠山,可她从来就没想过要和她的妹妹抢夺什么。
地上瘫跪着的妹妹,原本呆滞的眼神在听到傅宁霜说话声音的那一刻,突然狠戾起来,恶狠狠的看着傅宁霜,“认错?不,我不会认错,因为我没错!”
妹妹咬牙切齿的说着,她怎么可能认错?原本从小时候她的姐姐傅宁霜“走丢”后,她就是左相府唯一的女儿,嫡长女!
她的父亲位高权重,她又是嫡长女,那是怎样的殊荣啊,所有富家小姐贵公子都巴结笼络她,可是,傅宁霜一回来就抢走了她所有的光环,最主要的是她抢走了母亲的爱。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凭什么她过得这样凄惨,而傅宁霜却逍遥快活,名誉被毁以后都不能嫁个好人了,可傅宁霜却游走在皇子间,她不服!
狠戾的眸子燃烧着熊熊火光,却只是一闪而过,扶着傅宁霜缓缓起身,询问,“真的只要我认错,你就能放我出去?”
她突如其来的示弱,傅宁霜先是一怔,却也没有深想,“我不要你认错,我要你知错,以后都不在针对为难我,你放心,我不会和你争什么。”
“好,我答应你。”傅宁霜妹妹语气平平的说着,拔下头上的簪子,乘着傅宁霜不注意抵上她的脖子,激动的说着,“不争?你当我好骗吗?如果不挣你回来干什么!都是你,是你把我害成这样的。”
“啊!”她尖锐的叫声划破祠堂,妹妹似乎受了刺激一般,疯了,那簪子就抵在傅宁霜的喉咙上,“说是回去跟母亲求情,我看你就是来看我笑话的!”
“傅宁霜,我恨你!”厮叫着,妹妹一步一步逼近傅宁霜尖锐的发簪死死抵着她,傅宁霜没带武器,她又没什么簪子之类的饰品,只能一步步后退,任由她的妹妹将她逼到墙角,无路可退。
“妹妹,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傅宁霜淡淡的说着,想要她的妹妹情绪冷静下来,然后找机会打掉她手上的簪子。
“呵呵呵……”妹妹冷笑起来,原本抵在她喉咙的簪子逐渐上移到脸部,“傅宁霜,我要毁了你这张脸,你不是喜欢勾引皇子吗?那我划花你的脸。”
“我倒要看看,你毁容了,皇子们还会不会围着你转,哈哈哈哈!”像是想到什么高兴的事情,她痴傻的狂笑,然后抬起手腕儿恶狠狠的划向傅宁霜白皙的脸庞,可是,却没能如愿落到她脸上。
燕祈一把握住傅宁霜妹妹的手上的簪子,另一只手捏住她的手腕儿,稍微用力,“啊!”妹妹吃痛,松开手上的簪子,燕祈夺过簪子丢在地上,然后把手缩回袖子里。
傅宁霜妹妹扭头看到燕祈的脸,狠戾的眸子火光炸现,更加生气,恶狠狠的盯着傅宁霜,似乎要用目光杀死她,“贱人,你个贱人!”她疯狂的撕扯、捶打傅宁霜。
“够了!”傅宁霜怒吼,扼住她的手婉儿,冷冰冰的甩开,眸子里有了怒气,死死盯着她的同胞妹妹,使之一怔,“我从来就没想对付你,至始至终都是你自己臆想我会跟你争!”
从她回府,妹妹做了多少件联合外人,按地里给她下绊子的事儿?还一次比一次恶毒,是可忍孰不可忍,傅宁霜怒了。
燕祈不欲听她们二人理论纠缠,否则闹出动静引来下人就麻烦了,想着想着他用力在傅宁霜妹妹的脖颈上挥手一砍,妹妹立即晕倒。
“你打算怎么办?”燕祈指着地上,傅宁霜的妹妹,问傅宁霜怎么拿她妹妹怎么办,反正燕祈是觉得这个女人可恶至极,对她没有丝毫仁慈之心。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就让她在祠堂自生自灭呗,“你什么时候来的?”傅宁霜看着燕祈问到,忽略他的问题。刚刚她只顾着和妹妹周旋了,确实没注意到他合适进来的,还这么及时帮了她。
燕祈压低声音,说,“从你来找她的时候,我就在后面跟着,看你进了祠堂,就在外面等你,听到动静我就进来了。”他语气平淡,就像是在描述一件与他无关之事,继而目光皎洁。
眸子紧盯着傅宁霜,“我刚刚可是在危难时刻救了你啊,说说吧,你准备怎么感谢我啊?”他轻轻挑眉,一脸期待的样子,其实就是看玩笑,缓解一下凝重的气氛而已。
“你堂堂皇子,出现在左相府祠堂,你说我要是现在大声嚷嚷,会怎么样?”傅宁霜挑眉,打趣燕祈,果断拒绝好好答谢他。
燕祈也不恼怒,反而嘴角的幅度愈发张扬,“好啊,你最好大声嚷嚷,让大家都来看看,你是怎么和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燕祈看向地上的女人,示意傅宁霜,你看她晕倒了,可不就只剩我们两人么?
这次轮到傅宁霜吃瘪了,她无奈地看着燕祈道,“得了,我谢谢你,十分感谢你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巴啦啦一长串违心的话,堵住燕祈的嘴,看着他无奈皱眉的样子,傅宁霜觉得更好笑了,刚刚的不愉快通通抛到脑后。
燕祈看着傅宁霜心情好点了,面色和缓,接着说,“我是偷偷潜入傅府的,不能被人发现,你快带我去你房间,我有事跟你商量。”燕祈来傅府的事儿,左相不知道,要是知道了又该引起骚动了。
“我带你从偏远的院子绕,你跟紧我。”傅宁霜嘱咐燕祈,先出门打探一番,祠堂外没人,才叫燕祈跟上,他们从傅府偏远的且没人的居住的院子绕行,成功避开府中丫鬟和小厮,一路小跑回到她的院子,叮嘱几个得力的丫鬟,守在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