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燕回也只是打算要个道歉就拉着淳于柔走了,这回傅宁霜的反应却像是在打他的脸。周围的人指指点点的动作让他觉得更下不来台,虽然认识傅宁霜很久,但是这次他还真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人。
燕回前一把握住傅宁霜手腕,低声笑着把人往前一扯,“是么?难道你前几日被我打得还不够?”
“呵!再来一次我未必输你!”身为古武世家的后人,傅宁霜也是被激起了斗意。想起前几日燕回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她就恨得直咬牙,双眼微微眯起,挣开对方的手,傅宁霜往后一退,从腰间拔出那把软剑,握在手中,微微躬身。
燕祈一愣,不知道双方怎么突然发展到这个地步,同时觉得有几分头疼,他伸手拉了下傅宁霜手,无奈唤道,“宁霜,别闹,跟我进去。”
还没等傅宁霜拒绝,燕回便直接横掌劈了过来,傅宁霜把燕祈往后一推,自己同样往后一躲,弯了腰,长剑刺向对方的膝盖。
燕回心中赞叹对方反应之快,自己先前那一掌可以算是丝毫没给人准备,只是打算逼迫傅宁霜弯腰道歉,但是傅宁霜却可以躲去,难免让燕回心里有几分敬佩之意。
“无耻!”傅宁霜咬牙,杏眼瞪圆,怒视燕回。
燕回耸了耸肩,轻松地后退一步呈弓步蹲下,双指夹住来势凶猛的长剑,手微微一弯,刚要折断,却见那把长剑随着它的主人一同往后一滑,幸免于难。
周围的人见两人真动起武来,纷纷往后退开一圈。虽然他们爱看热闹,但还是生怕被波及到,毕竟热闹是好看,但是小命要紧!
“哼!看剑!”傅宁霜借力蹬地,往上一跃,再轻轻踩了一下一旁的柱子,从空中飞过,长剑直直指向对方的胸口。
燕回带着几分兴趣地看向傅宁霜这一套剑法,他虽然没有看到过,但是却觉得有几分意思,这套剑法似乎在燕朝并没人用过,燕回微微侧身,双指夹剑,长剑划过,正要故技重施抽回,却被人紧紧握在手中。
“燕回!你松手!”傅宁霜使劲要将剑抽回,但是却被燕回的双指紧紧夹住,动都动不了,她跺了跺脚。
“道歉,我就松手。”燕回也不同人争执,双指夹着长剑,另一手还轻轻弹了一下剑刃,发出硁硁的响声,故作叹息道,“这么好的剑,我可舍不得将它折断了。”
傅宁霜听到折断二字,更是气愤,直接弃剑,握拳朝燕回挥去,同时长腿微弯扫向对方下盘。
燕回微微一愣,立马松开握剑的手,将她往空中一抛,脚尖一点轻跃上天,不仅躲开了对方的攻势还顺道接住了先前丢掉的软剑。燕回握着软剑,直直朝着傅宁霜的肩膀捅去。
其实,燕回这一剑本是无意伤人,毕竟他和傅宁霜的位置还有一定距离,按照傅宁霜先前的功夫而言一定是可以躲得开的。
谁知,就在长剑直直捅去,傅宁霜打算侧身躲开时,一直在旁边看着的淳于柔忽然瞪圆了双眼,双手直指傅宁霜,咬牙切齿,有几分恨意道,“傅宁霜!你就是当年害我的小乞丐!”
傅宁霜微微一愣,下意识往淳于柔的方向望去,眼神里带着几分不解,就在她回过神时,只觉得肩膀一痛,鲜红的血液从银白色剑刃捅入的地方流出,“燕回,你!”
”...”燕回没有想到这样的变故,也是愣神,随后恢复先前的申请,故作无意地耸了耸肩,笑道,“你技不如人,我也没办法。”
自从两人交手时,淳于柔便一直盯着傅宁霜看。起初她只是想看看燕回一直看着的女人有什么不一样,但是在傅宁霜持剑朝燕回捅去时,淳于柔便觉得傅宁霜的那双眼睛极为熟悉,似曾相识。就在她怎么也想不出来时,傅宁霜握拳挥去的动作,一瞬间将淳于柔脑海里的记忆连接成一块完整的记忆,她记起了傅宁霜就是幼年曾经打伤了自己的那个小乞儿!
于是这也就有了,燕回剑捅过去时,淳于柔突然发声导致傅宁霜受伤一事。
淳于柔想起当年的事就恨得牙痒痒,她一把上前,要去推搡这会已经受伤的傅宁霜。却见燕祈一步站在了傅宁霜身前,拦下淳于柔,皱眉,“不知道郡主何意?”
此时站在淳于柔身边的燕回也是不知道淳于柔这次是什么把戏,但既然一开始他就站在了淳于柔的这边,这回他也不好指责对方什么,只能抱着手臂站在一边看。
“傅宁霜!我认出你了!你等着!我迟早要你付出代价!”淳于柔瞪了一眼挡在身前的人,恶狠狠地盯着傅宁霜,仿佛要在人身上盯一个洞出来。
“我不认识你。”傅宁霜这话说得并不假,她对于淳于柔的印象不多,也不知道对方所谓的认出自己指的是什么。
淳于柔冷哼了一声,想着自己跨过燕祈去伤害傅宁霜的几率有多大,正当她要动手时,站在她身后的燕回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强硬地轻握了握她的手掌,低声带着几分警告的声音,“淳于柔,适可而止。”
“哼!。”淳于柔不悦地瞪了眼燕祈和傅宁霜二人。
“嗤,燕回,原来你只能靠女人赢,真是令本王见识大开。”燕祈回身看了眼傅宁霜的伤口,头次语气并不温和或者平淡,而带着满满的恶意和嘲讽。
周围的人亦是小声地嘀嘀咕咕,毕竟方才虽然傅宁霜落于下风,但是最后受伤确实是因为淳于柔的那一声。
燕回倒并不在意周围人形形色色的打量,而是难得地向上走了一步,朝着傅宁霜的位置拱了拱手,“这次确实是于柔不对,这次比武作废。十分抱歉。”
“哼,黄鼠狼给鸡拜年。”傅宁霜早就拿先前太医给的药膏涂好了自己的伤口,听到燕回的话语时,只是冷哼了声,小声嘀咕了句。虽然外围的人可能听不见,但是附近的这几人却是听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