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劫持的事情?”蛊王不解,瞪大了眼睛,面含探究,神情古怪的看着燕祁。
燕祁不禁蹙起眉头,眸色幽深,其中似有深意浮动,神情怪异,低声悦耳,沉声问道:“就是在皇宫中劫持傅宁霜一事,难道与你没关系吗?”
目光灼灼,语带责问,锐利的眼眸从蛊王身上凌厉闪过,放佛要将他拆解如腹。
蛊王眼神坚定,毫无躲闪,摸着胡须凝神细思着,缓缓摇了摇头,“这件事情确实不是我们所为,我们只是接到消息,才前去率走燕司远的。”
听完,燕祁若有所思,眸光闪动,依依落在那跳跃的烛火之上,眼下燕司远算得上是他门派的救命恩人,实在是没必要再这件事情撒谎,只是这件事情却还有诸多疑点。
这般想着,大掌轻柔的抚上了傅宁霜的发丝,看着她满是担忧的凄然眼眸,声音微缓,带了几分柔情,“没事的,燕司远会好起来的。” 说着,便紧紧的握紧了她微凉的指尖。
傅宁霜眼波流转,忧愁之色渐敛,轻点了下去头,又缓缓依靠在燕祁温暖的胸膛之中。
翌日。燕祁在书房中处理完手中的事务之后,沉缓的抬起头,又略有所思的站起了身,迈步行至窗前,眼神四处飘散,陷入迷离的思索之中。皇宫劫持一事疑点颇多,一定还有诸多隐情。
这般想着,燕祁眸光一闪,迸发出闪烁星光,朗声唤来下人,“备马,我要即刻进宫。”
“是,”下人低顺着眉眼,恭谨回话,又低垂着头,迈着小碎步快快退下,前去准备。
燕祁焦灼的房中来回走动,细细回想起那日的事情,却终无所获,又想到傅宁霜那日模样,心中微微刺痛,不禁为自己无力保护好她而愤恨。
就在这时想,下人匆匆走了进来,低声细语说道,“马已备好。”
“好,”燕祁迈大步走出,心中不觉焦急万分,像是稍一迟缓,就会错过真相一般。
进宫之后,燕祁正从回廊走过,却飘散一声娇俏的呼喊,“七皇子。”
闻声,燕祁轻皱着眉头,缓缓回头,青易寒正站在亭中,莲裙飞扬,秋波流转,美目灵动,朝他娇俏一笑。
随着青易寒望过去,燕宁亦坐在一旁,斜靠着,散漫一笑,这才懒懒的站起身,冲他招招手。
燕祁迈步过去,虽知他们关系不错,可这样的场景摆放在一块还是颇觉奇怪。
“可是久不见你了?”燕宁一见到走进,便热情的拉过他,亲昵的搭上他的肩。
“见过七皇子。”青易寒柔柔说道,见燕祁点头便乖巧的在一旁坐着,两个小腿调皮的轻晃着。
燕祁轻巧的挪开了燕宁搭在自己肩上的手,适当的拉开了距离,“今日回来便小住几日。”
“难为你有时间。既然回来,咱兄弟可就好好聚聚。”燕宁嬉笑的收回了手,拍了拍,似好不在意。
“行。”燕祁点了下头,便缓缓走动,提步就要离开。却被燕宁一抓,凑到他近旁,“你这是要去哪?这么久没见面了,就不找你喝酒了,坐下来,一块喝杯茶。”
燕祁摆摆手,紧蹙眉头,眉眼间略显倦意,沉声闷气说道,“今日可是把我忙坏了,我现在只想休息,喝茶喝酒的事,改日再说。”
说着,灵巧闪过扑上前的燕宁,逃也似的,提步快走,便是往自己住所地方向走去。
燕宁凝望着他远去的方向,无奈的摇摇头,“罢了,他今日的事情也委实多了一点。”
渐渐来开距离,行至半路,燕祁去猛然顿住脚步,寻了一条小道,正欲走入,却又觉得有些不放心,又收回脚步,快步往自己的住所走去。
夜渐深,下人为他整理好床铺,便低顺着头侧立一旁,又偷眼窥视了他几眼,见他正埋头于书卷之中,只能将头垂下,静默的等待他的发话。
许是余光注意到了下人的小动作,燕祁视线也没有从书卷之中抬起,沉声说道:“行了,下去吧。”
下人领命退下。听到房门阖上的声音,燕祁才悠悠抬眸,眸色深邃如湖,像是要叫人溺毙其中一半。
缓缓将书卷搭在桌上,凌冽的眼眸紧紧凝视着烛火,许久才悠悠将它吹袭,又缓步行至床榻。
等了好一会儿,燕祁才悄然潜出,孤身前往地下室。四周一片昏暗,阴风戚戚。
燕祁点了个火把,在地下室中仔细察看,绝不放过每一个小角落都翻遍。
“这是?”燕祁摸到了一块硬物,细腻微凉,顺势将火把凑近了仔细查看,不禁瞳仁微绽,这不是正是青易寒的玉佩。
她的玉佩怎么会在这儿?难道她来过这里?诸多猜测翻涌,燕祁只能悄然返回房中。
躺在床上,接着月光,指尖摩挲着玉佩,眸色却愈发晦暗,其中深意浮潜,心中俨然有了答案。
第二日。见青易寒正在花间小坐,燕祁缓步走近,“近段时间如何?昨日委实是累了,也没和你说上几句话。”
青易寒慌忙起身行礼,倒是被燕祁随手一挥,散了去,便低声婉语说道:“谢七皇子关心。”
燕祁轻点了下头,在一旁坐下,视线轻转,轻轻飘散在她腰间,恍然问道:“你的玉佩呢?怎么没见你佩戴?”
“前阵子被我弄丢了,”青易寒神色不变,鬓间流苏轻轻曳动,修长白皙的手摸了摸腰间,便觉空落,又无奈的叹了叹气,娇憨一笑,“都怪我不好,马虎惯了。连这样随身携带的东西丢了都浑然不知,待察觉时却已寻不到了。”
“着也怪不得你,有时候难免有所疏忽。”燕祁顺口一答,心知在青易寒这儿是要不到他想要的答案的。
两人又说了几句,燕祁也就离开了。青易寒心中隐隐觉得有些奇怪,却又疑是自己多心了,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而接下来的几日,燕祁留在宫中不断调查,地下室也早就被他翻遍了,却终究没有什么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