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获的一个敌兵,此刻正跪在营地的地上,卑微地抬起他的眼眸,面前坐的这个人便是燕祈了。
“是谁派你们来的。”燕祈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端起了一杯茶,慢慢凑近嘴边呷了一口。
“不打算说吗。是谁派你来的!”燕祈把茶杯往桌上一放,眼睛睁得老大。
燕祈笑了笑说到:“知道我的身份,口音也和我差不多,齐国人?”燕祈挑了挑眉看着他。
士兵也没有言语,依旧像刚刚那副样子,跪在地上。
“怎么,猜中了?”如果他没有眼花的话,他刚刚从士兵的眼睛里看到了恐惧。“那不防再让我猜猜,你莫不是我的哥哥燕回手底下的人吧。”
士兵脸上虽然强装的镇定,但那双紧紧握住衣袖的手已经暴露了他。
燕祈坐在上面,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士兵张脸已经惨白得像一张纸。
“不,我不是。”跪在地上的士兵解释道。
“我不过是猜猜,你干什么要慌成这副模样。你这个样子反而让我更加怀疑了。”燕祈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士兵这才意识到自己中了套,连忙解释道:“下官只是认为三皇子他为人很好,希望您不要误会了他才是。”
燕祈在听到他的这番话后释然的笑了,心底最后的一点点怀疑也消失不见,眼前的这个士兵一定是三皇子燕回派来的。
“啪啪。”燕祈拍了两下手,外面立马冲进来了一群士兵,“把他带下去。”燕祈冷冷地吩咐到。
燕祈站了起来,转身走向营帐外面。看着外面来往的人,心下又是无奈地一声叹息。
“大家收拾收拾东西,我们要准备出发了。”燕祈站在最中间大声说到。
“是。”乌镇众人立马停下了手中忙着的事情,以急速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整整齐齐地跟着燕祈一路逃亡。
“把刚刚留下来的那个活口带到偏房去。”到了目的地,燕祈凑近一个士兵的耳朵吩咐到,随即转身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是。”士兵点了点头。
燕祈换了一身衣服立马向偏房走去,他前脚刚刚跨进去,就已经看到刚刚的那个活口被吊在那里。
“怎么样,打算说实话了吗。”燕祈慢慢走了过来。
那个活口就这样吊在那里,脸色已经苍白的像张纸。但双唇依然紧闭,没有一点点要说出实话的样子。
“用刑。”燕祈看到他这副模样,冷冷地吩咐了一声,在一旁的椅子坐下静静地看着。
士兵用鞭子一下一下的抽着活口,辫子和皮肤接触时的“啪啪”声此刻变得格外恐怖,但那个活口依然不肯说出一个字。
就在这时,燕司远也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走到燕祈的面前说到:“父亲,让我来试一试吧。”
燕祈看了看燕司远,点了点头。
燕司远走到活口的面前,嘴角扬起了一抹邪魅的笑容,对他用了蛊。
中了蛊后的活口眼神暗淡,出神地盯着前方。
“你们到底是谁派来的?都是谁的手下?”燕司远轻声问道。
“我们……是燕回的收下。”那个活口的眼神空洞,没有感情地说道。
“父亲,解决了。”燕司远笑着转过身。
“噗。”就在燕司远转过身的那一刻,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在地上形成了朵朵的红花,随后脑袋一垂,怕是凶多吉少了。
一旁的侍卫急忙上前探了探气息,然后摇了摇头,已经暴毙身亡了。
“启程,继续赶往京城。”燕祈站了起来,一拂袖子,转身离开。
一众人再次走上去京的路,燕祈骑着马走在队伍的最前端,其余众人都跟随在他的身后。
“大家再坚持一下,过了前面拿到城门我们就到京城了。”燕祈在队伍最前面说到,长时间的骑行让他也有些疲倦了。
“是。”乌镇众人互相搀扶着向城门走去。
“七皇子,您回来了。”守城的士兵看到是燕祈,立马毕恭毕敬地上前说到。
“少废话,开城门。”燕祈坐在马上,冷眼看了士兵一眼。
“是是是。”士兵片刻也不敢耽搁,立马打开了城门站在一旁。
“走。”燕祈动了动马绳,率先走了进去。
他们来到一座府邸的面前,就在此安居下来。众人都拎着大包小包的走进了宅子。
“燕司远首领!”乌镇众人进了府邸,这才刚放下手中的包袱就急忙跪下喊到。
燕司远有些不解地皱了皱眉头:“你们赶紧起来,跪着干嘛。”
“您不答应当我们首领我们就长跪在此,不起来。”一群人中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其余的人立马附和道:“对呀对呀,若是您不答应,我们就不起来。”
燕司远有些不悦:“你们这是在威胁我?”
“首领这位是您当之无愧,只希望您千万不要拒绝我们的好意,您是最适合这首领之位的人。”众人跪在地上说到。
“行了!这件事我就暂且答应你们,赶快起来进屋休息吧。”语毕,燕司远转身离开。
“谢首领。”乌镇众人跪在地上看着燕司远渐行渐远的背影大声说道。
太阳东升西落,夕阳的余辉笼罩着京城,而燕司远正在书房忙着。
“首领,喝茶。”书房的门被轻轻推开,一个人端着一杯茶走了进来。
自打乌镇众人和燕司远一块来到这个府里住下以后,乌镇众人就认定燕司远为首领,恭敬的很。
“多谢。”燕司远笑了笑,眼眸也没有抬一下,一直忙着手中的事情。
“那首领没什么事我就先退下了。”来人恭敬地说到。
“嗯。”燕司远轻轻应了一声,继续忙着。
待那人走出了书房,燕司远手中的笔停了下来。他四周环顾了一下,在确定没人后才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封信。
“来人。”燕司远坐直了身子喊到。
“属下在。”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侍卫从柜子后面闪了出来。
燕司远将手中的那封信递给他说到:“这封信是给其余地区势力的,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属下明白,属下这就去办。”黑衣人接过信封,点了点头转身离开,消失在夕阳的余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