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眉点了点头,“可若是让三王爷调人过来,那打草惊蛇怎么办?”
傅宁霜长叹一声,“是啊,若是打草惊蛇,那么燕祈在那个地方也定是不安全的。”
两人思虑半天,最终还是把事情报告给了燕回,他的想法是最好加强戒严,除了燕祈所提的那几个地方,其他地方也要加强戒严,以免让他们知道自己出了内鬼,但又让他不敢妄动。
傅宁霜认为此计可行,燕回便吩咐人去做。
另一边的燕祈跟着那个声音暗哑之人去见了他们的主子。
那人初见燕祈当既说他有些眼熟,让他把面纱摘了下来,可见到面容不是很熟悉便笑了笑道:“与我的一个故人倒是很像啊。”
因为燕祈的声音也变过,由之前的清朗的声音,转而变成了此时的有些沙哑老成。
那幕后之人苍老的传来,“看来这世间身形相像之人很多嘛。”
而燕祈也觉得此人的声音很熟悉,虽然他全身都包裹在了黑袍之中,可是他的鞋子却是一双官靴,又或者说这是受京城贵族才有的鞋子。
因为这个针法是尚宫司的,思及此燕祈更是认定自己的想法没有错,他一直不说话,又低着头,那个人以为他是害怕,便笑道:“不用害怕,我又不吃人。”
燕祈顺水推舟,颤着声音道:“第一次见到主子,有些激动。”
“你的主子可不止我一个,可还有一个呢。”那苍老的声音笑了笑道。
他这一声笑中,有些破了音,透出一丝年轻的感觉,燕祈更是断定此人的声音也经过伪装。
而今日更是得到了更重要的一个消息,居然不是一个京城中人掺合到此事中间还是两个,想必这两人定是强强联合。
经过这几日燕祈天天为他们专心做事,他己经是独自一人与那个苍老的声音接头,经过几日的观察,燕祈决定今日看看此人到底是谁。
不过碍于他身边的护卫,他还是决定偷偷跟踪为妙。
这一日,接完头交换过信息之后,燕祈跟着那一帮人身后,可是没有多久就被他们发现了。
那苍老的声音站在群之后,“你竟然跟踪我?”
燕祈也不多说废话,还是抓住先机,攻上前去,手起剑落便是一个侍卫倒在了地上。
此地与芝山较远,他们并没有增援,所以此时的燕祈才敢对他们下手,若是离得近双拳终究难敌四手,他定是先跑为妙的。
擒贼先擒王,燕祈一路杀了过去,直奔那个苍老的声音而去,可是侍卫重重燕祈在离那人三尺外,一直打不过去。
血溅在了他的脸上,一股腥甜的气味传来, 温热的感觉酒在了脸上。
燕祈杀红了脸,拼着命终于把他眼前这几个侍卫踩在了脚下,一剑划过那苍老的声音往后躲了躲,竟然避过了。
燕祈也不停顿,又直奔他而去,风吹起那人的帽檐被吹落,露出他整个头部。
他足尖轻点,飞身上前落在了那人前面,待他转过身时,那个人正是潘河!
燕祈惊鄂的瞪大了眼睛,大喝一声,“潘河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怎么会在这里?”潘河冷冷一笑道:“看来这世间身形相似之人应该在少数,你说是吧七王爷?”
“你可真有眼力见,居然看出来是我,不过没关系,今日你会死在这里,谁都不能把这个秘密说出去。”燕祈撕下脸上的面巾,顺带还把面具给撕了下来。
潘河冷哼一声,“都楞着干什么,快去把他杀了!”
潘河一声令下,那些剩下的侍卫便冲到了燕祈的面前,而他自己则转身逃跑。
待燕祈把剩下的人解决之时,潘河己经跑了很远去了,燕祈飞身而起站在一处高树上,见远处的树木窜动,且有黑色的身影。
他冷笑一声,“上次让你没死成,今日你还能逃脱我的手里去?”
说着飞身上前,不一会儿便追上了他,立在了他前面,“潘河,我看你能跑到什么地方去?”
潘河头上头大的汗珠滴落下来,转身换了个方向跑。
可惜他跑不过燕祈,只见得燕祈把他像是戏耍老鼠一般,戏耍了好久,老把他抓了起来。
听闻燕祈回来了,而且去了地牢,傅宁霜跑到地牢正想看看燕祈是不是受了伤了。
可是另一个人倒是让她震惊不己,“这个...不是潘河么?”
因为潘河来一直挣扎,进城之后燕祈便把他打晕,叫了辆马车拉了回来,此时他依旧是晕迷状态。
“是啊。”燕祈转过看着她道。
“那他怎么又活过来了?”傅宁霜瞪大眼睛,几乎不可置信的看着地上之人道。
燕祈一身灰尘,笑了笑道:“不知道啊,反正我知道此人是这次事件的幕后主使。”
傅宁霜眨了眨眼,“你的意思是,这次的事情还是这个潘河做的?”
“的确,不过他们还有一个幕后之人,所以我这才把他抓了回来,准备拷问一下其他贩卖儿童的地点,避免另外一个人知道潘河被抓反而跑了。”
她点了点头,“那我去弄盆水来把他弄醒。”
傅宁霜装一盆冰凉凉的水,一浇在潘河身,他便醒了过来,“哼,果然是你们。”
“哇噻,你怎么又活过来的?”傅宁霜上前一步,凑近他道。
潘河手被绑着,见傅宁霜凑近他,便张开嘴巴正要一口咬到她的鼻子时,却被傅宁霜躲了过去。
“你不会以为我会中招吧?”傅宁霜啧啧一声,“这招数实在是太低级。”
“高级低级的,好用不就可以了么?”潘河怒瞪着她道。
傅宁霜怜悯的看着他道:“可是这招也不好用啊。”
一句话让潘河转过身,不再理他们,傅宁霜冷哼一声,“万万没想到,你这人不但坏,还垃圾居然连贩小孩子这种事情也做得出来。”
“连杀便杀,别那么多废话。”潘河转头看着墙壁,并不看向二人。
傅宁霜正想上前踹他一脚,却被聆风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