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宁霜知道自己从小流落街头,还曾一度靠讨饭度日,这些等不光彩之事,哪怕如今自己是左相府的嫡长女,想要在左相府中立足也是不容易的事。
这相府里的尔虞我诈,傅宁霜两世之人,又怎么晓不得是多么残酷,为了权利,为了利益,兄弟之情,同袍之义,哪会顾得着?
而如今,想要在这府中有一席之地,便不得不聪明点了,现在自己的力量还很薄弱,可是相府那些人的对手。想要生活在这个地方,想活的精彩,现在毫无根基她,就必须隐忍,现在的蛰伏,是为了她傅宁霜来日更好的腾飞。
“唉,我该怎么办?”
是夜,傅宁霜在床榻歇息,心神却是不得安稳。自己本是流落街头的行乞的孩子,毫无地位,如今摇身一变成了富贵人家的孩子,怎么才能让所有人都承认自己是左相嫡女?怎么才能讨的父亲欢心?让自己父亲信任与自己。
第二天,傅宁霜来到左相身边。
“父亲,我刚刚来到这里,一切都不熟,想邀请各处贵族好友,互相认识下以便以后有什么事了好沟通。”对于这样的请求,左相也自是无法反驳的,便点头允许,吩咐下手去邀请贵族年轻一辈来家做客了。
是日,宾客盈门,傅宁霜最晚到场,对大家点头致意,却见不到有谁回应与她。
傅宁霜眉头一皱,见人群中自家双胞胎的妹妹却是受欢迎的紧,各界贵族也是频频敬酒,就好似那傅如烟才是宴会的主角一般。
傅宁霜转望四周,见一身着华丽,身材婀娜的贵族女子向她走来,傅宁霜也不管其他,展露笑颜迎了上去。
她还没开口,那个女子刻薄道:“呦!这不是前几年在我家门口乞讨那个叫花子么?怎么会跑这来了?”
“什么?左相家刚寻回来的嫡女,以前是叫花子?”
傅初烟掩嘴轻笑道:“快不要这么说了,我家这个双胞胎的姐姐,以前可是吃了不少苦呢。”
“哈哈,我可还听很多人都传到,说是左相嫡女当初被掉进水里,虽说被救上岸,可是大庭广众之下一个女子浑身湿透,恐怕是被那些路人看光了吧?”
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着,话题没有离开过傅宁霜,可是没有一句话,是对她友善的,也没有一个人不觉得她可笑。
可是对傅初烟,那是各种溜须拍马,把傅如烟夸的啊!恐怕只有九天仙女,都不及她这个微笑的妹妹了。
此时路过前厅的左相,只是微微一皱眉。厅里,傅宁霜冷笑着想到:这是她傅宁霜的宴会,可是这宴会,却是各种打击,各种嘲讽,各种鄙视的宴会吧。
傅宁霜依旧微笑着,她算是懂了,自己所谓和贵族圈的人打好关系的想法,是多么可笑,自己一个初来乍到的人,怎么比的过傅初烟?这个从小混在在贵族圈中的妹妹?
傅宁霜心中冷笑,也不恼,轻施一礼,环顾一周,徐徐道:“小女子当初遭命运捉弄,自小遗落在外,自打我傅宁霜懂事起,我没有想过我还有父母,我要活下去,我就不得不去讨饭。”
傅宁霜轻酌一口,又道:“我一个几岁就靠自己活着,打小和叫花子在一起,每天为吃饭发愁的人,我怎么去学得礼数?谁来教我礼数?”
“在座各位皆是有理数之人,却是为何对小女子冷嘲热讽?可是小女子在此碍了各位得眼?小女子今日邀请各位,是为熟悉下大家,以后算是有个照应,哪知今日各位言辞,还真是让小女子寒心啊!”
傅宁霜再看一圈众人,含笑一点头,转身离去,可是谁也没看到,转身以后的傅宁霜,早已没了笑容。是啊!这可不是一般的打击,一般的屈辱,傅宁霜会忍么?能忍么?
她知道现在的自己没办法去堵住那些人的嘴,她要权利,她要有那个令所有人闭嘴的实力。她在想,她需要怎么样,才能博得左相的宠爱。
“呜呜呜……”
夜间,傅宁霜在房中假装大哭,命自己的贴身侍女莫鸯守房门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傅宁霜在房中大哭之事很快便穿便就相府。
傅初烟得到消息后,在自己闺房中笑得那是一个开心啊!就像听见这世间最美的歌谣一般。
不过也不是谁人都是开心的,傅夫人听闻下人来报,本来便心疼傅宁霜从小流落在外,吃尽了苦头,如今又受了这等委屈,更是心疼,便叫来了左相商议。
“老爷,你看看这可怜的孩子,以前过着苦日子,现如今好不容易能衣食无忧了,又受人排挤。这可怎么办?”傅夫人一脸的心痛。
左相听此心中也不是滋味,今日见着那些个儿富家小姐对着傅宁霜满是嘲讽,现如今就连府上的下人们都对着傅宁霜指指点点,气儿就不打一处来。
叹了一口气,说道:“唉,这孩子也是苦,现在连下人都私下里看不起她,我看啊,要不咱们把府中的中馈交给她来管,只要那孩子手中有了权势,也就能让有些人忌惮着点。”
傅夫人听左相这么说,甚是赞同,“老爷说得是,宁霜是咱府里的嫡小姐,以后便是他家的当家主母,也是时候教教她了。”顿了顿,“妾身这就去看看宁霜那孩子,顺便和她说说这府中的情况。”
左相点了点,傅夫人见此,便出了院子,径直朝着傅宁霜的院子走去。一到院门,便便看见傅宁霜的贴身丫鬟莫鸯一脸焦急的站在房门外。
莫鸯这时也见着了傅夫人,连忙上前行礼,“夫人,夫人你快进去看看小姐吧。小姐刚刚一直哭,现在突然就没了动静,又不许奴婢进去。”
傅夫人听此,心下大惊,也顾不得莫鸯,连忙上去推门,生怕傅宁霜想不开做了什么傻事。一推开房门,便看见傅宁霜倒在地上,手腕上还有一道深深的血痕,吓得傅夫人连忙叫人找来的大夫。
大夫经过一番诊治,说还好发现及时,并无大碍,傅夫人这才放下了心神。好生安慰了一番,又告诉傅宁霜要她掌管中馈的事,这才放心神,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