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祁也是点头,将她一把捞进怀里:“一路上舟车劳顿,你好好休息,我出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异样。”说完,便放开了她,出了门。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她只能无奈的将这个“新家”中的豆子都收拾了一番,等着他回来了。她坐在椅子上,双手撑着下巴,目光似乎盯着虚空的某一点,在想着什么。
许久,他依旧还没有回来。眼看着已是晌午,傅宁霜正在心里腹诽他不会把自己忘在了这屋子里,就听见了脚步声,赶忙站起来上去迎接。
来人正是燕祁,手上还提着一些吃食:“我看晌午了,才想起来你没有吃饭,给你带回来的。”
她接过他手中的东西,嗔怪的看了他一眼:“你还知道你有一个妻子在这里饿着肚子。”打开吃食,一边吃一边询问:“你这趟出去发现了什么没有?”
燕祁摇头。他不过是去寻了青易寒,问了他一番关于他们那天离开的时候,发生的事情。他只是和自己说,看见了几个小厮从不同方向离开。谨慎的不得了,怕他们会发现什么,也就没有派人去跟踪了。
虽然对于他的做法有些不赞同,但是他说的也不无道理。燕祁和他大致交流了一下,就回来了。
吃过饭,傅宁霜突然想起来了还有一处他们忽略了,拉着燕祁说:“你还记得我们那天抓到的那只海东青么?”
他点头,显然也想到了什么。两人立马动身,前往了那天打猎的场地。那人要是传信出去,海东青必然会经过这里。
现在他们只能祈祷,那人为了确定他们已经离开了京城,还没有给外人传信。否则他们就会错过他们的计划了。
幸好傅宁霜想到的及时,他们不过离开京城几个时辰,想必那人一定会先确认他们有没有离开。这个时候,那十几辆马车都已经离开很久了,他们也不会有所怀疑。
两人到达猎场的时候,空无一人。天边也只有几只小麻雀飞过,让人歇了一口气,或许是肯定那人还没有把信传出去,所以才敢这么轻松。
不过就算已经传出去了,对于他们的行动,也不会有太大的麻烦。只要外人一有动作,里面的人必定会里应外合,只要里面的人有动作,害怕抓不到他们么。
在猎场上吹了许久的冷风,头顶总算是响起了一声鸣叫,两人对视一眼,燕祁立马捡起地上的一颗石子,朝那海东青扔去。海东青立马从天上摇摇欲坠,扑腾了一会儿,就掉就下来。
傅宁霜赶紧把它捡回来,抽出它脚上的纸条,里面只有四个字。
“祁离,可反。”
她给燕祁看完后,就把纸条重新塞进了海东青的脚上,将它扔向天空,又扑腾扑腾的飞走了。
一路无话,回到家中。傅宁霜看了一眼燕祁,似乎在询问他的意思。燕祁却没有开口,倒了一杯茶水,一饮而尽。眼睛微眯,眼神锐利。
见他这般模样,她就知道他是在想刚刚那张纸条的意思,走到他身边说:“想来他们已经按耐不住了,等那边收到了纸条,若是开始行动,这朝中的人离暴露也不远了。”
她说的这些话,燕祁当然清楚。让他更加怀疑的,是他们的动机。照理说,大齐对待官员可不算亏待。如果真的是这些官员中得人想要造反,无论如何都没有理由啊。
心中的疑惑未解,却也不着急。他摸了摸傅宁霜的头发,笑着说:“你放心吧,我知道了。”
说罢,就拿出纸墨笔砚,写了一封信给青易寒。信中的内容很简单。只是嘱咐他密切注意官场中那些人的动作,只要一发现不对劲,立马先抓起来盘问再说。
青易寒接到燕祁的密信,立马就抽调人手,暗中监视着那些官员的一举一动。这些自然瞒不过燕宁,他询问青易寒的时候,他却并没有把事情告诉他,只是说怕有些人心怀不轨,所以才这么做的。
那些官员日夜都处于暗卫的监控之中,只要他们稍有一点小动作,就会被暗卫抓起来。只可惜,在这么严密的监视下,竟然还是一丝线索都没有。
他虽然心急,却也只能按耐住性子。务必不打草惊蛇,等着燕祁那边再传来消息,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动作。
往后的两三天,所有的事情都按部就班,没有任何的风吹草动,让众人的心都吊着,放不下。
而为了避免再有海东青传信,燕祁在他们离开以后,就派人一直在猎场上守着,只要有海东青经过,全部打回来,看看腿上有没有纸条。
在第四日,守在猎场上的人,手上就提着一只海东青,走进了屋子里,此时只有傅宁霜一个人再家中。燕祁又去皇宫和青易寒商量对策了。
她从侍卫手中接过海东青,打开它脚上的信筒,却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那边收了纸条,却没有回信,是什么意思呢?她有些不明白了。
若是反便传个反的消息,若是不反就分析一下利弊,怎么这里面都是空空无也的呢?莫非他们之间有特定的交流暗号?
这些都只是傅宁霜的猜测,现在没有那边的纸条,只能等着京城方面有没有动作了。她一个人呆呆的看着桌上的海东青,等着燕祁回来。
她仔细打量了一番海东青脚上的信筒。是由一个银环和竹筒做成的。她还来不及继续观察,门外就响起了脚步声。是燕祁回来了。
她赶紧跑出去,直接一把抱住他:“今天怎么样了?可有什么眉目?”他三天两头的往青易寒那里跑,也不知道两个人在商量什么。
燕祁云离的摇头,牵着她的手走进了屋子里:“那你这边今日可有什么发现?”一进门,却看见了桌上的海东青,挑眉看着她。
她解释:“这是侍卫刚刚拿过来的,信筒里面并没有纸条,想来是那边的人并没有传达什么消息过来。”她沉吟了一会儿,继续说,“不过也有可能他们之间有某种秘密的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