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暼了她一眼,没有再说话。只是眼中的怨气似乎消散了一些,也知道这件事情不能全怪在她身上。若不是有心人要对王爷不利,即便是王爷一个人出门,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如今他们两个人跟着,竟然还是让王爷被人劫走,他心里却是不服气,自己要是在王爷身边,怎么可能会让那些人得逞。
傅宁霜坐在一旁不敢说话,就等着他能够想到什么,赶紧把燕宁找回来才是。其实她心中也有些愧疚,只不过在面对燕宁不见后的紧张,愧疚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她叹了一口气,低下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就在她抬起头的时候,突然眼前一亮,看见青易寒脚下不远处有一个玉佩。她赶紧拍了拍桌子,将正在想东西的他喊醒:“你看你脚边!”
他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就看见了燕宁一直随身携带的玉佩。他捡起来,仔细打量了一番,神情凝重:“看来王爷一定是被人劫走了。只是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目光一直盯着玉佩,他突然想起来了,王爷的玉佩若是丟了,王爷一定是会留下标记,也就是说,王爷被抓走以后,留下来标记!
他双手颤抖的拿着玉佩,猛地站起身,转身走出了酒楼。
见他这个样子,傅宁霜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跟着她离开了。他将玉佩放进了自己的怀里,一路上就在仔细打量地面。
“你看着地方做什么?”她气喘吁吁的跟在他的身后,她实在是有些跟不上他的步子了。
青易寒依旧没有说话,整个人身体紧绷,呼吸急促,显然是紧张导致的。他在紧张什么?傅宁霜盯着他,却找不到缘由。
他们两个人,一个眼睛盯着路上,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一个就跟着那人,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一前一后,两个人竟然已经走到了城郊。
“青易寒!”她看着荒凉的地方,心中有些害怕,赶紧走到他的身边,一把拉住他询问,“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他皱着眉头,直起身子,看向不远处的破庙:“我们如今已经追到城北的破庙来了,也不知道王爷在不在这里。”
没等傅宁霜开口说话,他就继续往前走了,很显然,他这一路上都是跟着燕宁留下的标记寻过来的。只是他究竟在不在破庙里面,他们靠近了去查探一番就知道了。
她没有再开口,就战战兢兢的跟在他的身后,慢慢的走近破庙,两个人还没有到墙根底下,就被出来放风的人给发现了:“头儿,这外面有两个人!”
放风的见到这陌生的一男一女,立马冲进破庙,对着里面的人喊道。青易寒自然是紧紧的跟着那个人走进了破庙,想来是里面一定有人。
一走进去,就看见了被五花大绑的燕宁。虽然在这么重要的场合,傅宁霜不应该笑,但是看着原本温润的公子哥,如今被绑的像一直蚕蛹,她是真的一时间没有忍住。
不过除了她以外,在场的人倒是一个个都如临大敌,显然没有想到竟然会有人找到这里。而且面前的这个男子,武功看起来就不低,万一他们被抓起来了,可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你们两个人来这里做什么?”他们领头的走上前,打量了一番青易寒,眼神中都是戒备。
他走上前一步,冷哼一声:“你们最好赶快把你们手上的人放了,不然到时候可有你们好果子吃了。”绑架了皇亲国戚,不仅仅是自己一个人死的事情了,恐怕是要株连九族。
领头的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从下属手中抢过了一把剑,直接就架在了燕宁的脖子上:“就算死,好歹也要拉一个垫背的,你别过来!”
他一边说着,一边拉着燕宁往后退了两步,而青易寒自然是要跟上两步。吓得领头的赶紧大喝一声:“你要是再过来,我可保不齐我手不会抖。”
“你想怎么样?”他眼神阴沉,看着被人提在手上的王爷,恨不得把这破庙里所有的人都杀光了。堂堂一个王爷,居然被他们这样对待。
绑匪将他绑走是为什么,到底是贪图他身上的富贵,还是说,有人故意指使他们,让他们来将王爷杀了,以绝后患?这些事情在皇宫之中发生并不稀奇,所以他也忍不住往那方面想。
傅宁霜赶紧走上前,躲在他的身后,对着土匪说:“你们绑人无非就是为了钱财,只要你们放了你们手里的人,你们想要多少钱都行!”
领头的看着她一个女子,口出狂言,一脸的不相信:“你一个女子说的话怎么能行,即便是给钱,也轮不到你来说。”
她气结,却又不能公开自己和燕宁的身份,只能冷冷的看着领头的,一言不发。
“她说的都是真的。只要你放了手里的人,你要多少钱给你多少钱。”他一边说着,脚步一边几不可见的移动了一些,只有躲在他身后的傅宁霜可以明显的感觉的到。而他们对面的人,显然是在考虑这件事情的真实性,所以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几不可见的变化。
她已经猜到了他的意图,也试图吸引那些土匪的注意力,赶紧从他的身后跑开,到了破庙的门口:“我知道你们不相信我一个女子,但是你们可知道你们手中的人,是谁家的公子么?”
那些土匪面面相觑,只有领头的在听见了她的话后,目光闪烁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冷哼一声:“我哪里知道是谁家的公子,只能不拿银票来赎,就是我的剑下亡魂!”
就在电光火石之间,领头的话刚刚说完,就感觉到了面前一凛,寒光闪过,手臂传来了一阵苦痛。
“啊!”领头的手臂被生生的砍了下来,青易寒赶紧将燕宁拉到了自己的身边保护起来。这个时候傅宁霜自然也跑到了他的身边。
帮着忙把燕宁身上的绳子解了,青易寒已经走过去,刀架在领头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