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一直不醒的燕司远,傅宁霜心中焦急万分,眼中忍不住泛起了点点泪花,燕祈看她这样也不好过,不过看着心爱的女人如此憔悴,更是心疼,自己却又无法表现出来,只得安慰式抱着傅宁霜。
也不知是否是见这两位璧人太过伤心,失来本不来该有的颜色,而且那小孩子也甚是可怜,便心中不忍,刚刚那已经走了的大夫又去而复返。
对这两人欲言又止,傅宁霜见此,便知着大夫定是有什么办法可以救司远,便急声问道:“大夫可是有什么法子能救救这孩子?”说完还望着床上的燕司远,眼中一片怜惜。
“这……”那大夫还是吞吞吐吐的,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傅宁霜却以为是这大夫想要报酬,便立即开口道:“大夫,只要你能救救这孩子,你有什么条件我们都可以答应。”
大夫听到傅宁霜此言,便知道她是误会自己了,立即解释:“夫人言重了,老朽一生行医,并不为那名利。”顿了顿,像是下定决心似的,“唉,算了,既然如此,老朽便直言吧。其实在咱们镇子上还有个大夫,对这种情况比较了解,你们可以去他那里试试。”一并告知了那大夫的住所。
傅宁霜对此并没有全部相信,质疑到:“既然有这么一个大夫,那为何先前不说?”
说到这,那大夫脸色也是不见好,“不是我不说,只是……只是这大夫是个女子……”后面的话不用说,也知道是什么,毕竟大夫说到这时脸上还挂着一丝不服气的鄙夷。
毕竟在他看来,女子就应当是在家当个贤妻良,而不是抛头露面,更别说那女子的医术还可能在他之上。不服气也是当然,这也是开始她并没有说出那女子的原因。不过毕竟是医者父母心,看着那可怜的孩子,还是决定让他们去试一试,毕竟这也是一线希望。
傅宁霜听到这个原因,眉头微微皱起,显示着她现在心情不是很好,在她看来,并没有什么女子就应当比男子低人一头。不过还是没有表现出来,毕竟那大夫最终还是提供了一剂良方。
“谢谢大夫,这是两千两银票还请大夫收下,感谢你对我孩子的帮助。”燕祈在旁边一直没说话,就在大夫要走的时候,燕祈从怀中拿出一章两千两的银票,递了过去。
那大夫本来就不是什么贪财之人,先前只是对女子有些偏见,自然是不会收那银票的。只见那大夫瞥了银票一眼,摇了摇头,并未作任何言语,直接头也不回的走了。
见此燕祈也不强求,便立即抱起床上的燕司远,和傅宁霜一同出了门。
寻着大夫的描述,两人很快便来到了医女的住所。医女的住所是一座两进小院,院门两边是整整齐齐的竹篱笆,可见这医女也定当是个别致的人。
院里有个年轻的白衣女子,正在晒着草药。两人对视一眼,彼此交换眼神,这便是那医女吧。
两人行至院内,匆匆说明来意。医女也知认命观天,稍稍给燕司远把脉,眉头微蹙起,心中有个想法,立即让两人将燕司远抱进屋内。
两人见医女蹙眉,心中咯噔一跳,以为这病是治不好了,不过见着医女叫把孩子抱进屋,便又升起了一线希望。
医女找来了银针,又是一番诊治,肯定了心中的想法。这孩子是中蛊了。
两人见医女收针,急忙问结果,医女也不隐瞒,将燕司远的病情一五一十的告知了两人。
燕祈心下疑惑,这么多大夫都没有看出司远是中蛊,这医女是怎么看出来的?
原来,这医女名叫杨蓓,乃是乌真族人,乌真族盛行蛊毒之术,杨蓓能看出来也是自然。虽说知道是蛊毒,不过具体是哪种蛊毒,杨蓓也是无法查出,更别说是解决之道了。
傅宁霜一听说是蛊毒,便想起了子母蛊。所谓子母蛊,便是一分两蛊,一蛊为子蛊,放于受蛊人身上,一蛊为母蛊,在施蛊人手里,两蛊相戚相关,只有将子蛊和母蛊同是杀死才能解除。
于此,两人向医女感谢一番,便告辞了。
两人回到家中,安顿好了燕司远后,傅宁霜说想要静一静。燕祈也知道妻子最近因为燕司远的事情,弄得很是憔悴,便答应了。
傅宁霜回到房中,想到下午医女说的话,心中不是滋味,左思右想了一番,最后还是决定亲自去一趟乌真族,看能不能找到救自家孩子的办法。
这么想着,傅宁霜便去找燕祈商量,是否要带着燕司远一同前去。刚出房门没多久,就听到有人在低声交谈,心下生疑,打算前去查探一番。
顺着说话声传来的方向一直往前走,穿过一处绿荫,便见这一座假山,声音便是从那座假山后面传出来的。
傅宁霜轻手轻脚的移到一个刚好能够看到假山后面情景,也不会暴露自己的位置。一眼看去,见着一个衣着暴露的女子正往燕祈身上靠,而燕祈居然也没有躲开,直直的站在那里,任由那女子靠在他身上。
眼泪毫无征兆的流了下来,傅宁霜心中很是气愤,不知道是该出去将两人拉开,还是该当做什么都没发现。
最后,傅宁霜实在看不下去了,便捂着嘴,跑回了房间,痛苦了一场。而后,匆匆找来了纸笔,在信封上写着燕祈亲启,而后,对于燕司远的情况,将自己心中的猜想写了下来。信中全然没有关于自己的任何消息,然后,将信封好,放在桌上。便退出了房门。
然后去了燕艺邈的房间,跟她说让她和娘一起出去玩。燕艺邈听着可以和自家娘亲一起出去玩自当的看心得很,便开开心心的拉着傅宁霜一同走出了府门。并没有发现傅宁霜刚刚哭过的红红的眼睛,也并没有查觉每日里和傅宁霜一直黏在一起的爹爹怎么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