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锋一转,林瑶瑶又道:“但也不是没有其他办法,只是这个办法有些冒险。”
“什么办法?”
“什么办法?”
二人异口同声。
见他们如此有默契,林瑶瑶的眸子暗了暗,黯然道:“要想请动我族中的长辈,必须要具备两个条件,闯七灯阵,和入冰谭。”
“就这么简单?”本来以为会很困难的沈佑陵,有些诧异。
“你可别小看这两个条件了,七灯阵是我族传了上百年的阵法,向来是进的去出不来,直至如今,还没有人从七灯阵内走出来。”林瑶瑶看了一眼面前高大的男人,语重心长。
“那冰谭是什么?”傅宁霜怔了一刻,想到其中的艰难,不由泄气。
“具体的我不怎么了解,只听老一辈的长辈的谈起过,说冰谭常年冒着寒气,水虽然看起来很像普通的河水,但是只要人下去了,就会立马冻成冰块,不冻成冰块,也会落下风寒,我14岁那年,族里的一位阿叔就失足落下了冰谭,落了病根,吃了七八年药,也不见好。”
抿了一口茶,林瑶瑶才觉得嗓子好受了些。二人沉思的时候,她窥了一下四周,抿了抿嘴唇。这次,大概能打消她的想法了吧。
“这一切都由我来承担吧。”他扫了眼傅宁霜微微隆起的肚子,心知,这时唯有他最适合去乌真族。
“你…”林瑶瑶惊讶,她知道他喜欢她,可是却不知道他对她如此上心,这么危险的事都能为她去做。
“沈大哥,你不必如此的,总会有办法的。”傅宁霜咬了咬下唇,柳眉蹙了蹙,很是纠结。
“我意已决。”轻描淡写的一句话,阻拦了她们要劝慰的心。
无法,林瑶瑶只得同意。
送走了前去乌真族二人,傅宁霜回了王府。
“王爷呢?”
小心翼翼的走在石子路上,旁边有两个大丫头扶着她,身后则是跟着十来个丫鬟婆子,一行人走在王府的后花园里,虽然及不上皇宫里的娘娘,但也算是浩浩荡荡。
这些人是燕祁派来照料她的,她是极不喜铺张浪费的,在她看来这些人除了噱头大一点,是完全没有用处的,既然没有用处那就可以算是吃干饭的。
其中的一个大丫头脆生生道:“回王妃的话,王爷应该是在书房处理公务。”
傅宁霜不语,脚下的方向却是变了。
行至书房,她扫了眼门口的站的笔挺的侍卫,淡淡道:“王爷,可是在里面?”
“回王妃,王爷正在里面处理公文。”两个侍卫弯腰行了个礼,又回了各自站的位置,贴墙站着。
“你们退下吧。”挥了挥手,屏退了身后的一众丫鬟婆子,自己捏着手里的帕子,缓缓的迈上台阶。
见她上来,也不拦她,只身子快速的闪到一边。
傅宁霜满意的笑了笑,这倒是侍卫挺识趣的。
“燕祁,我来看你了。”打开门,跨过门槛,走了进去。
“人呢?”
在桌子上没看到人,傅宁霜有些疑惑,她打量了一圈周围,还是没有看到燕祁的踪影。
“这桌子的茶杯还是温热的…”伸手探了探茶杯的温度,傅宁霜更加疑惑。
“他人究竟去哪了,该不会是凭空消失了吧。”
在书房里找了一圈,都没有发现燕祁的踪迹,她的眸子沉了沉。
“嘶…”
就在此时,傅宁霜听到了一丝微弱的呻吟声,她顺着声音走去。
“声音应该就是从这个书架传来的。”
走到一个书架前,傅宁霜的眉拧了拧,看着眼前庞大的书架,犯起了仇。
“应该,会有机关吧。”
傅宁霜在书架上找了许久,最终找到了机关,打开机关,书架随即转到了一边,没有书架的掩饰,墙面露出来了一个地道。
地道似乎是着照明物,正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她抿了抿嘴唇,顺着阶梯走了下去,进入地道内部的那一刻,她看到了正痛的满地打滚的燕祁。
怒极反乐,她笑道:“燕祁,你居然这样对我。” 说完,她的身子像断了线的风筝,摇摇欲坠。
而燕祁早在听到她声音的时候,下意识的跑过去,抱住了她。
感觉到那人坚硬的胸膛,和滚烫的体温,傅宁霜下身一痛,晕了过去。
御书房
燕祁抬头看了眼正在批阅奏折的皇上,再次出声:“皇上,请准许儿臣告假。”
手下的动作一顿,皇上的眼皮颤了一下,随即拿起笔在折子写了个准字。
燕祁也不气馁,只跪在地上,不发一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直至到了半夜,将所有的折子都批阅齐了,皇上才抬头,一旁的太监总管连忙给他揉肩。
“你告假做什么?”像是才发现燕祁一般,皇帝有些漫不经心的问。
“王妃动了胎气,我想带她去城郊的别院里调节一下心情。”
燕祁低着头,不卑不亢的说。
“哦,那你去吧。”皇帝的眼睛划过一丝精光,眨眼间又消失不见。
“是,那儿臣告退了。” 得了自己想要的,燕祁头也不回的走了。
“目中无人。”盯着燕祁的背影许久,半晌,皇帝才冷冷的吐出四个字。
翌日,燕祁让丫鬟婆子们收拾了自家夫人的东西,和自己的东西,二人乘着马车去了京郊外的别院。
在别院里住了几天,他想尽了法子哄傅宁霜开心,最终还是如他所愿,夫人总算不生他气了,他们又可以举案齐眉了。
不知为何,燕祁突然有种苦尽甘来的感觉。
这日,他们正在欣赏燕祁花大钱让人从冰川运来的冰雕,一众的丫鬟婆子,穿着黑衣侍卫,都守在了亭子里。
“启禀王爷,有位名叫天柔的人,要见你。”
这时,从远处跑来一个灰衣小厮,正大喊着什么。
“天柔?让他进来。”燕祁的眉毛皱了皱,那小厮得了令,又急匆匆的原路返回。
不多时,一个穿着夜行衣,蒙着面的人,施展着轻功,踏在水面上,湖面却是被他践踏过的连连荡着纹路。
“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