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于宫宴,傅宁霜也不好解释,只能一直盯着燕回看,燕回再次看向她的时候,她无声的说了句“对不起。”希望燕回能看到她的口型,明白她的表达。
燕回面上装着什么都没看到,心里乐开了花。就知道你要给我道歉的。心中得意的想着。
见燕回不领情,傅宁霜有些着急了,燕祁见她总是盯着燕回看,有些不高兴,开口说道:“不用管他,他自己会来找你的,等下又舞蹈,你不是爱看吗?”
说罢,还瞪了燕回一眼,燕回接收到燕祁的眼神,撇撇嘴不开心的想着:明明错的是她,又来瞪我。
乐师奏起音乐,时缓时快的音乐好听极了,让太后忍不住闭上眼睛细细聆听,不一会,一群舞女上了台,领舞的女子异常美丽,极具西域风情,但是确实一个实打实的汉人。
不禁舞姿轻盈曼妙,就连歌声也是十分动人,傅宁霜看的兴奋极了。
突然,靠近太后的一个小舞姬从腰间抽出一条软剑,泛着寒寒的冷光闪过傅宁霜的眼睛,待傅宁霜反应过来的时候,燕祁已经飞身而起挡在了太后面前,软剑直直刺入燕祁的身体。
上乘的布料被锋利的软剑刺破发出一声“刺啦”的声音。深深刺入了傅宁霜的心里,她几乎瞬间面无血色的喊道:“燕祁。”
傅宁霜的大喊让众人回过神来,太后更是错愕不已,眼见着寒光闪闪的剑要刺向她,只见眼前一黑,身体并无疼痛,劫后余生的感觉在傅宁霜的大叫中转眼变成了心疼和愤怒。
刺客见燕祁挡了这一剑,而太后的脸就近在咫尺,几乎想都没想的拔出了软剑再次向太后刺去,傅宁霜用尽全身力气来到燕祁身边,眼睁睁看着软剑被拔出,献血喷涌而出的一幕。
瞬间就红了眼,飞身上前一脚踹开刺客对着一旁惊呆了的侍卫怒吼道:“你们都死了吗?”
侍卫被傅宁霜这么一吼,全部回过神来,欲上前将刺客抓住,刺客见再击失利,一把软剑放在颈前,傅宁霜看出她要自尽准备阻拦时,刺客已经毫不犹疑的轻轻一划,溅出一朵朵血花,一命呜呼了。
傅宁霜见她已经死了,便不再纠结。太后抱着燕祁,流出了眼泪说道:“你怎么这么傻?”派人将燕祁送下去,挥了挥手说道:“散了吧。”
说完便离开了,傅宁霜心中疑虑重重,为什么太后这么关心燕祁呢?太后遇刺,燕祁挺身相救本就是应该的,为何太后的表现这么悲伤?
傅宁霜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了,跟在太后身边一起去看燕祁。
燕祁伤的很重,正在昏迷,太后看到燕祁就红了眼眶,问了太医情况如何。太医摇了摇头说道:“很是严重啊,那软剑薄而锋利,流了很多血,而且恰好在旧伤上面,恐怕要多加修养啊。”
“可有性命之忧?”太后听了比较着急,连忙问道。
“他体质很好,应该不会有性命之忧,就是要多加修养才行。”太医给了一个回答,让太后稍稍安心了。
傅宁霜一旁看着更加好奇,太后也太关心燕祁了吧。久经宫廷生活磨砺,这点小事应该不会让太后泰国慌乱才对啊。
许是看出了傅宁霜的疑虑,太后对傅宁霜招了招手说道:“过来坐着吧,站着怪累的。”
傅宁霜听话的走了过去,在太后面前跪下来说道:“太后恕罪,刚刚我在您面前大叫,有失仪表,往太后责罚。”
太后见她跪下,有些好奇,听了傅宁霜的话才恍然大悟的用手将傅宁霜扶起来说道:“你是个好孩子,临危不惧,情况紧急还能镇定自若的把控全局,我看在眼里,很是欣慰啊。又怎么会怪罪你呢?”
傅宁霜本就是一个有勇有谋的人,太后对她的好感更甚。
“唉,可怜燕祁,身受重伤。”太后往燕祁那边看了看有些哀愁的说道。
“太后不必担忧,作为子孙,为您安全付出性命都是值得的,何况是受了点伤呢。”傅宁霜说这个话的时候满是心虚,心里明明心疼的不得了,却不得不这样编排燕祁,唉,毕竟君心难测,何况是太后呢。
听了傅宁霜的话,太后眼中满是赞许说道:“你的话真真是让哀家很感动,可是我并不希望燕祁收到伤害,他已经够苦了。”
傅宁霜听出了太后的话里有话,也不接话,继续做聆听状。
“自古这宫中就是吃人的地方,当初皇帝对燕祁的母亲莲妃,也就是穆云珠算是专宠了,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行为也加速了莲妃的死亡,拼死生下了燕祁和燕回,便被人迫害香消玉殒了。”太后的眼看向前方,又像是没有焦距一般的回想着什么。
傅宁霜被震惊到了,怪不得燕祁一口肯定燕回不会偷他的玉佩,原来他们是亲兄弟,怪不得太后对待燕回和太子的态度截然相反。
可是为什么燕回是皇后的孩子呢?
“燕回不是皇后的孩子吗?”傅宁霜到底是没忍住好奇心问了起了。
太后像是在纠结什么,停顿了片刻叹了口气说道:“皇后的孩子生下来就没了气,同时,我们又害怕燕祁和燕回被人迫害,于是便将燕回孢过去,当作皇后的孩子,皇后至今不知,待燕回也不错。”
“不过想想,皇后生前是莲妃的好友,帮她保护孩子,也算是一桩好事。”太后末了又加了一句,神情之中有很多的情绪,让傅宁霜不禁怀疑皇后知道真相后还会对燕回好吗?
“那莲妃一定是个极好的女子,不然太后怎么会如此牵挂呢。”傅宁霜肯定的说道,能生出燕祁这样一等一的孩子,那必定是个蕙质兰心的女子。
不说还好,傅宁霜说了这话,太后的眼眶瞬间就红了,掉下了眼泪。一旁的老嬷嬷连忙拿了新帕子给太后说道:“太后,这么多年了,你也别太伤心。”
傅宁霜感觉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