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别了赵婉如和田衡二人,许朝歌心情大好,揉了下因为临走时田衡又一句“大嫂”而在额心长出的独角造型,关好门就回到卧室里专心修炼起来。
炎黄盟内纪律森严,决不允许功法或斗技外泄,田衡再如何心心念念许朝歌这位“大哥”,也不会将炎黄盟赖以生存至今的严明规矩置若罔闻,因此多是在切磋过程中展现了木属性的施展和收放。
而许朝歌自然也不会非要修习炎黄盟的功法,虽然功法与功法之间的差别还是很大的,因为功法不仅是传授灵气修炼之法,更为主要的是,不同的功法,其中灵气需要流转通过的人体经脉也大相径庭,有的功法一周天需要在体内运行过九十多条经脉,耗时十几分钟,而有的功法每周天只需经过六十条经脉,花费几分钟即可分钟,因而在每周天所吸纳入体的灵气数目一致的情况下,修炼速度就会因为功法不同而呈现不同的结果。
虽说勤能补拙,但若是两个相同勤奋的人一起比较,那么修习拙劣功法的那人,若非有什么奇遇的话,怕是一辈子都难以企及修习高深功法之人,而且差距只会越来越大。
也因此,功法会有等级之分,对应修炼者的实力,分为从e到a五个等级,a等级的功法,则意味着修炼者至多能依靠其修炼到a级境界。
炎黄盟能够交给天资不下邱少峰的田衡修炼的这部木属性功法,在炎黄盟内部也是属于不可多得的b级功法,但是许朝歌在“流量大赢家”商店中购买来的“九地神木诀”可是超越现有等级制度的E级功法,因此许朝歌又怎会垂涎一部小小的b级功法。
他所看中的,也正是田衡修炼木属性时候的那一条“捷径”。
许朝歌美滋滋地在床上坐定,唤来一道幼苗自掌心钻出,而后便闭上凡胎肉眼,用心去感受幼苗迎风晃动却根系牢固于中央的那份摇摆律动,这一感受就是一个多小时。
扑棱一下,许朝歌身子险些栽倒,猛地惊醒,眨眨眼睛,待看清身处的是自家卧室后,才晃了晃脑袋,苦笑不已,原来他竟然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许朝歌动了下已经快要坐麻的双腿,下床去洗了把脸,又猛灌了一大口水,这才清醒过来,重新坐回床上,再次召出一株幼苗,把耳朵贴近它,凝神感受起来。
而半个小时后许朝歌又一次从瞌睡里醒来,便知道天底下那有什么捷径,田衡兴许是心思简单纯净污垢的缘故,才能心无旁骛地侧耳倾听出幼苗的“心跳”律动,而他苦苦坐了两个多小时,却都一无所获,枯燥到直接睡了过去。
幸好上午许朝歌还和田衡喂招多次,对他木属性灵气的施展熟悉了不少,因而便退而求其次地磨练起木属性灵气的收放,只是没有那种对手上藤蔓的心有灵犀感觉,许朝歌锻炼得颇为辛苦,在几乎是水磨硬泡的修炼了一个小时后,许朝歌这才停手歇息。
打定主意这几天再把田衡叫过来,好让他再言传身授一下亲近木属性的方法,许朝歌这下也熄了那种隐存于心的自大,他原以为“流量大赢家”在手,各种属性功法或者是武器什么的,都能通过自己赚取流量而加之于身,成为自己强大的砝码。
而且既然“流量大赢家”都能选中弟弟和自己,那么说明自己也是气运极好福缘深厚的人,因此对修炼一事也就理所应当地认为会是信手拈来,经过这几个时辰的挫折,许朝歌恍然明白,自己于修炼上的天赋还真谈不上出众,甚至勉强才能够得上平庸,若不是“流量大赢家”,自己又算哪条虫?
许朝歌自嘲一笑,跳下床开始熔炼灵石,已经明白了自己天赋一般,那么在下定决心刻苦修炼的同时,自然还要趁着自己有“流量大赢家”傍身,赶紧赚些流量强大自身再说吧。
夜幕降下,华灯初上,京都的夜晚相比于江海市来说,多了几分繁华和喧闹,之前在江海市的时候,每至晚十点,连号称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店铺都关了,除却几家有通宵业务的网吧仍灯火通明,基本上一片寂静,而京都则不然,在五颜六色的霓虹灯中,对于那些白天忙碌奔波于工作的人,好像生活才刚刚开始。
许朝歌熔炼灵石也越发地熟练了,现在一锅十块灵石能出大概百十瓶至尊版,而他半个小时就能熔炼一锅,火属性的操纵也越来越如臂指使,比半生不熟的木属性强了不知多少倍。
精疲力竭的许朝歌盘算着足够应付这两天的生意了,便爬回床上,盘腿而坐,握着两块灵石就开始修炼起来。
他如今的修炼速度也快了许多,田衡身为c级修炼者,一个月炎黄盟给予的补贴也不过五块灵石,数量肯定是远远不足以支撑其一个月的修炼,但像田衡每日修炼所耗费的灵石量也不过一颗,许朝歌现在只是d级,修炼速度就和田衡相差无几了。
等他神满意足地停止修炼后,手中的两块灵石也已经黯淡苍白了一半,许朝歌笑笑,抱起枕头,解开背面的拉链后,一只淡红色的戒指便藏在棉絮中,被他取了出来。
许朝歌一直觉得大老爷们儿戴一个淡红色的戒指有些不像话,太过丢人,于是就把它藏在了枕头里,两颗灵石磕在指环上,下一瞬便凭空消失,转移到了储物戒指的异空间内。
许朝歌放回戒指,拉好拉链,这才和衣躺下,舒舒服服地享受那种发自本能的,床带给身体的愉快体验,之前虽然依靠吸纳灵气恢复了体力,可这种来自精神层面的舒爽,还是修炼所不能带来的。
夜深人静。
兴许是白天感应木属性灵气的律动的时候睡了太多,许朝歌现在倒是困意全无,他辗转反侧了许久,奈何睡意更加难以蓄养,于是打定主意静立不动,最后尝试一次能否恬然入眠,便老实安分了下来,瞪大眼睛面壁不语。
忽然眼前的墙壁一暗,光滑的墙面原本反射着从窗子里透过来的月色和灯光,此时却异常晦暗,如同有什么东西将月色、灯光一齐挡住了,只留下浓郁的阴影。
许朝歌瞬间绷直身体,一骨碌就闪身滚到了一旁,倚墙坐好,盯着眼前这道黑袍裹覆着的人影,厉喝道:“你是谁,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