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黑市消息

许朝歌震惊之后，转瞬盈溢心间的想法就是，既然黑市不是炎黄盟的生意，那自己到时候跟炎黄盟要求合作，条件就可以往上抬一点了，毕竟他之前想的是自己不可能直接从“流量大赢家”的商店里买灵石出来用，虽然他十分想……

于是能够得到灵石的机会就只有炎黄盟这边和黑市了，许朝歌想同炎黄盟合作的缘由，也是因为对比黑市的话，炎黄盟的灵石还是便宜些的，如果能合作自然可以要求对方出灵石，他只赚加工费。

当然更深层次的原因是，许朝歌觉得自己既然难以做到掩人耳目地直接用自己的灵石来熔炼灵石同时赚收购灵石的费用，那何不来个偷梁换柱，在炎黄盟和黑市两头都进行灵石生意，只不过在炎黄盟那边是买，到了黑市这边则是卖，一进一出也能挣好多钱呢！

至于熔制灵气瓶的灵石，当然从自己手上的“流量大赢家”商店里出，让他用十万块一枚的灵石来熔制灵气瓶的话，许朝歌只会说一句：呵呵，抱歉，鄙人消费不起。

可怜对许朝歌的真实想法丝毫不知的宇文冲尚在一个劲儿地撺掇他：“许大哥，这样岂不是正好了，你可以直接询问于恒关于黑市现在灵石的市场价格，兴许提他的名号还可以打折呢？”

许朝歌暗自腹诽：“打折我倒是没啥兴趣，不过请问提你于大少爷的名号，能不能让卖出去的价格高一点啊……”

只是这种话怎么能说出口，他便清了清嗓子问道：“那于兄弟，你看呢？”

于恒斟酌了下，也没有打电话询问他父亲或者其他管事，而是直接说道，可见他并非寻常那些只顾玩乐的纨绔子弟：“由于近来京都地区多次动荡，导致灵石的价格有轻微涨幅，现在大抵在十六万一枚，不过若是以我们家名义纳入的话，倒是可以打八折。”

许朝歌又自来熟地勾住了于恒的肩膀，笑道：“哎呀，于兄大方点嘛，两折的幅度跟没优惠差不了多少嘛。”其实他倒不是真的想看于恒能优惠多少，只是纯粹想看看于家在黑市的话语力度到底有多大，也好为回头他在黑市卖灵石的时候少交点手续费而提供参考。

只见于恒苦笑着摇了摇头：“许兄，真不是于某吝啬，我已经尽最大诚意和努力了，要知道黑市虽然在我家名下，可是不管怎么说，实际上这种存在势必都要和官方挂钩的，否则早被炎黄盟给处理掉了。”

“我于家负责打理黑市的所有日常业务，炎黄盟啥也不用付出，就能和我们家一样享有二成的分成，所以优惠的这二折，已经是我们于家纯粹不收任何费用的结果了。”

许朝歌点点头，心知对方说的并非编造出来诓骗他的谎话，很多人其实不知道的是，某样东西在黑市上的价格一般都是远低于市场价的，毕竟只能拿到黑市上来处理的东西几乎没有一个来路干净，都是为了尽快脱手才会到黑市来，所以即便是无价的珍宝，最终也会形成一串数字的货币用以等价替换，而那些原本就有价的东西，自然价格一压再压。

虽说灵石的价格在黑市上是十六万，而在炎黄盟内部只需十万，貌似比市场价贵了一大截，实际上并不是这么算数的，在黑市上贩卖东西，即便不能出手，也不会被抓到，这就是由于黑市主人手眼通天罩着的缘故，所以交易成功的物品支付一定的“保护费”也就成了情理之中的事情，这个“保护费”的额度普遍都是成交价的三到五成，更有甚者索价六成，而表面上于家要价四成确实不过分。

因此售卖灵石的人虽说成交额是十六万，可具体最后落到手里的只有六成也就是九万六千块钱，比市场价相差无几，已经是灵石这种东西被炎黄盟把控太严、而修炼者为了修行不得不寻摸收购的原因了。

所以许朝歌倒也没有再胡搅蛮缠，笑道：“那成，要是有需要我就再联系你。”

于恒搓了搓手掌，有话也不藏着掖着，直接问道：“那许兄，既然你们缺灵石的话，那何不我们合作一番呢？我也不知道你们之前是如何分配的，你们看这样如何，我们家出灵石，所得收益咱们再商讨一个合理的比例出来分成，你们觉得可行吗？”

宇文冲第一个明确表示了他的赞同，双手高高举起：“这个办法好，我同意！”

“你小子先给我好好开车，要是出点车祸啥的，我看你怎么同意！”许朝歌直接一个爆栗敲过去，犹不解恨，气鼓鼓道，“哼哼，你当然毫无疑问完全赞成了，这么一来，于家出灵石，我出力出工夫，你啥都不用干就能享受分成，而且都是动辄每天过亿的生意，随便分点都是一笔可观的财富。”

他说着和于恒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睛里看出了相同的意味，相视一笑，故意说道：“咦，我看这么得了，反正于恒你有灵石，我这有技术，干脆就咱俩直接合作算了，也省得分利润给什么不相干的人了。”

于恒自然乐得如此，忙不迭地小鸡啄米似的使劲点头。

一旁的宇文冲则正襟危坐地握着方向盘开车，严肃道：“今天的路上怎么这么拥堵，我得好好开车，万一出点事故，虽说伤不着你们，不过就算是让你们收到一丝惊吓，那也是我莫大的过失啊！哎，对了，二位兄长你们方才在讨论什么来着？”

许朝歌撇撇嘴：“没想到堂堂宇文家大公子也会变得如此一副谄媚的小人姿态啊。”

宇文冲露出物是人非今昔难对比的痛苦表情，无奈道：“形势所迫……”

不过两人倒是没有再对刚才的话题继续说下去，反而于恒像是百爪挠心一般坐不住，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不知道许兄对我刚才的提议是否认可，就是咱们三家合作，我们于家出灵石。”

许朝歌一门心思想要从炎黄盟那里得来灵石，继而通过黑市转卖出去，怎么可能乐意多花钱还少分钱与于家合作，只好打了个哈哈道：“那啥，咱们先看着吧，等到时候再议。”

于恒点点头，问道：“看多久，等到啥时候？”

许朝歌被噎住，沉默不语了半晌，才憋出一句话：“于兄弟，你平时说话也这么干脆痛快吗？”

于恒受他父亲的影响，性格自然落落大方，但也能听出许朝歌话里的意味，便笑笑不再多言。

几人一行来到了老地方，还是那家“海味山珍馆”，虽说京都作为国内第一城，人才汇聚，百花齐放，随着修炼愈发深入人们的生活，专为修炼者而打造的各种设施也建了不少，像饭店餐厅在最近这段时间里就雨后春笋般地冒出了十多家，不过许朝歌几人还是钟情于这家“老店”。

这次是六人同行，大堂里的餐桌坐不下，许朝歌几人便在一间装修得古色古香的包厢内落座，饭菜流水般轮次端上，看得人食指大动。

于恒仍惦记着和许朝歌合作的念头，刚动筷子夹了几口，便不死心地继续问向许朝歌：“许兄，还请见谅在下唐突，我想请问下我们果真没有合作的可能吗？”

许朝歌放下筷子，好奇道：“于兄弟，刚才我就见你一直心事重重的样子，敢问你为何这么心心念念要与我们合作，在我看来，黑市的蛋糕那么大，你们于家也没必要在乎我这口小点心了吧？”

于恒苦笑着摇摇头，看了下左右，才咬牙将实情道来：“许兄，老实说要是搁在几天以前，我们于家确实不必如此顾念你的灵气瓶生意，只是若是你打算从黑市进材料的话，与你合作与否，就有不小关系了。”

“实不相瞒，近来我们于家遇到一点麻烦，说大不大却说小也不小，究其根源是几天前我父亲先前混江湖时的一位老朋友，知道他在黑市有门路就投奔而来，两人一顿酒，我们于家就平白送出去了十家铺子。”

“要是只有铺子倒也没什么，问题是后来他得知了黑市其实就是我们家的营生，得寸进尺，跟我父亲又是一顿酒，就出来一个对赌协议，协议规定我们家和他分别负责南北两市，看一个月内哪边的利润大，利润大的人最终会享有整座黑市的掌控权。”

许朝歌听完，实在按捺不住地问道：“等下等下，黑市是你们家的没毛病吧，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对赌协议？”

于恒苦着脸：“我也想问这咋看都是亏本的生意咋来的啊，不过这确实像我父亲的手笔，喝了酒之后啥都干得出来。”

许朝歌猛地以拳拄膝，郑重道：“你父亲这个酒肉朋友，我是交定了！”

于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