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安歌双眼都殷红了,她痛恨眼前这两个道貌岸然的骗子为何要这般的欺骗她。
她本想过要放他们一马的,可是现在,她不想了,她要杀了他们,哪怕与世界为敌,只要慕修寒能够好好的便足以。
“老巫婆,很抱歉,你的人实在是太不经打了,一个个都还没等我动手就死伤一片,你是不是该亲自动手了?”百里安歌不屑的等着琴女,这个女人,若不是这个女人,恐怕她早就已经跟慕修寒在一起了,是她,是她拦在了他们面前,让他们无法相聚的。
琴女撇嘴笑了笑,“算你还有些本事,不过你若是想在我的地盘上撒野,那还得问过我手里头的小可爱们是不是也答应了,你就当着这么多百姓跟我闹翻,就不怕日后招来骂名?”
琴女虽然狠毒,但好说也是梁州部落的一把手,若是百里安歌与之正面交锋,那么最后得到的只会是两败俱伤,百里安歌也会因此而身败名裂,确实不是什么好事。
但是百里安歌一想到慕修寒被琴女用来做容器而承受着那么多的痛苦,她真的很想将琴女给千刀万剐了,可是,当她要下狠手的时候,她还是没有出手,不是因为她怕,而是琴女说的对,她不是一个人,她还有百里家都会受牵连的,她没有必要因为一个老巫婆就还得百里府也被世人唾弃。
她收起了九节鞭,朝着琴女吐了一口唾沫,即便是不杀她,在行事上也必须压过她,“你这老巫婆,别以为这么说我就会害怕,我要向你下战书,七日后,圣坛,咱们巫蛊之术决一死战,若是梁州部落的族长连我一个菜学了两个多月的菜鸟都对付不过的话,那你也不配当着梁州部落的主!”
“好一个狂妄的丫头,好,我接受你的应战!”反正本姑奶奶有容器在手,还怕你一个黄毛丫头不成?琴女是有十足的把握的,百里安歌的炼丹之术确实的与她相差不大,但说到巫蛊之术,百里安歌却还欠缺了不少火候!
李默怀见此蹙眉,这么好的一个下手机会都被白白的浪费了,所可惜啊,她看着琴女,有些不悦,“琴女,你就这么放过这臭丫头了?我们可是说好要一起……”
“闭嘴,我堂堂梁州部落的族长还要听你一个小小的过客的话吗?我也是有尊严的,放心吧,你妹妹的仇我会替你报了,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琴女大声的呵斥了一声,然后走到李默怀的身旁嘀咕了几句。
二人似乎达成了协议,愤愤然的离开。
不少人都听到了这件事情,都为百里安歌的狂妄捏一把冷汗,敢跟琴女叫嚣,还跟琴女比琴女最拿手的巫蛊之术,这不是自找死路么,哎,实在是太可悲了,看样子圣坛之上又要有美女消香玉陨了,可惜啊,可惜!
但等琴女都远了,大家伙还是很高兴的为百里安歌喝彩,毕竟像百里安歌这种敢为正义出言的人实在是太少了,大多数人都是敢怒不敢言的,只有百里安歌愿意为正义声张,大家纷纷鼓掌,希望百里安歌可以赢。
百里安歌没有说什么,朝着百汇坊一旁的胡同走了进去,然后从胡同便飞身跳进了百汇坊三楼的雅间内,她不想这段时间琴女知道她身处何处而为难了百汇坊的人,毕竟这红火的生意才刚刚开始。
一步入三楼,百里安歌便失声痛哭了起来,慕修寒,慕修寒你究竟在哪里呀?为何要丢下自己,为何不回来呢?
琴女究竟将你怎么样了?
百里安歌突然想到了什么,疯狂的吹起了硝子,硝子的声音透过梁州部落传递到这里的每一个角落,原本与百里安歌达成协议的三名逍遥宫的杀手听到了这个急促的声音立刻朝着声音发出来的地方赶去,这个波动的声音是他们之前约好的,有事才会吹出来。
硝子的声音不仅将逍遥宫的人唤了来,也将慕修寒唤了来。
百晓带着头痛的发疯的慕修寒带到了百汇坊,慕修寒便死命的跑上了三楼,冲了进去,这个声音究竟是什么意思,为何如此的熟悉?
当门被撞开的那一刹那,慕修寒突然停住了,他的头痛的欲裂,可看到这个熟悉的背影,他竟连痛都忘记了,只记得自己一定认识眼前的这个人。
百里安歌也听到了人来的声音,还以为是逍遥宫的杀手这么快就赶了过来,也没转过头去便问道,“我找到我师父了,你们能帮我救他出来吗?”
没有听到来者的声音,百里安歌才意识到身后可能并不是杀手,而是别人,回头却双眸撞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寒……寒……真的是你吗?不是假的吧?真的是你吗?”百里安歌激动的语无伦次,都忘了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了。
慕修寒就这么一直看着眼前的百里安歌,头越发的疼痛,一张张碎片在她脑海中迅速的拼凑着,将他失去的,忘记的都一点点的拼凑在一起,形成了回忆,他记起来了,记起来眼前的女人是他的徒弟也是他最爱最爱的女人百里安歌。
他还记得他说过会永远的护她周全,更记得他说要带她去吃聚德斋的烤鸭,还有很多很多……包括他说过会娶她!
“歌儿……歌儿……歌儿……”慕修寒柔声细语的叫着,一声又一声,百里安歌抽泣着,喜极而泣,她看着慕修寒,这个属于她的慕修寒真的回来了,真的真的回来了。
慕修寒没有让百里安歌再等下去,大步向前直接紧紧的抱住了这片温暖,这失去了两年多的温存。
当百晓跟上来的时候便看到百里安歌与慕修寒已经抱在一起,他见到百里安歌幸福,自己也高兴的笑着,只是笑容略显孤寂。
这里已经没有他什么事情了,他是时候该离开一会儿将这个小空间留给他们小两口团聚,他们一定有说不完的话,谈不完的心,他又何必留下来做电灯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