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姨娘找大夫看过之后,心里一直愤愤不平,虽然她不知道那辣椒是百里安歌搞的鬼,但是她看百里安歌哪哪儿不顺眼,自然认为是有百里安歌在,自己才那么倒霉,所以就把这一账记在了她的头上。
“安乐,本来以为那个女人死了,你娘我就能成为正室,你和你弟弟也就能成为嫡女和嫡子,但是谁知道你那个一根筋的爹,就是不说这句话,非说什么他答应过那个女人只认她是正室,否则就是对不起她,呵呵,真好笑,这算什么?痴情吗?”赵姨娘歪着身子躺在床榻上捂着那还略有通感的嘴抱怨道。
“娘,舅舅家势力在安阳城越来越大,谁人不敬三分,怎么不让他来劝劝爹,让他把这正室之位给你?”百里安乐为赵姨娘着捶腿,自以为出了个好主意。
“傻丫头,你以为这个办法为娘没有想到吗?你大舅虽然在八大家族排第二,但是面对四大家族之首的百里沉央,不是我说他,他的胆子还是小了些。”赵姨娘,翻了一下身,百里安乐很识趣地该锤另外一条腿。
“再说了,虽然我是你大舅的妹妹,但是……算了不说了,去把那桂花 蜜糕拿过来,我要润润喉咙。”赵姨娘不敢往下说了,她可不想让自己的女儿知道因为当年自己出嫁置办嫁妆的事,曾和大哥曾经产生过嫌隙,至今多少还有些隔阂。
赵姨娘知道老太太她们做什么也多少顾及赵家的势力,若是这件事情让百里府的其他人知道,自己的处境就会变得艰难了,谁人还会尊敬自己,所以这件事情绝对不能说。
赵姨娘望着自己正值碧玉年华的闺女一脸的忧愁,自己成为不了正室,百里安乐就不能成为嫡女,不能成为嫡女,又怎能嫁得一个好人家呢?
“虎毒不食子”,赵姨娘心眼再坏,也是一心为自己的女儿打算,她望着百里安乐不说话,心思却越飘越远。
突然,赵姨娘猛地起身,一脸兴奋地对百里安乐说道:“安乐啊,你说你要是能嫁给慕容宸,这辈子娘也就不用为你操心了,对不对!”
“娘,你疯了吧,你怎么会这样想,首先我不是嫡女,他慕容家怎会让慕容公子娶一位庶女呢?再说了,我……我哪里能配得上慕容公子啊!”百里安乐说着说着就害羞起来,径直从床上起身,背对赵姨娘,不让她看到自己绯红的脸颊。
赵姨娘不知道其实自己的女儿早就有意慕容宸,只不过以前碍于他是百里安歌的未婚夫,所以才打消了念头,今天如此一说,百里安乐心中那对慕容宸隐隐的爱慕之火,又再次燃了起来。
“知女莫若母”,百里安乐什么时候这般娇羞过,看样子自己随便一说,竟说到了她的心坎里,赵姨娘走下床,拉过百里安乐的手,充满爱意地抚摸着:“安乐,咱娘俩是最亲近的人,你若同意,娘必定想尽一切办法也会让你得偿所愿,哪怕是搭上我这条老命!”
百里安乐望着一心只为自己着想的母亲,心里甚是感动,满眼泪光,娇滴滴的叫了一声“娘”,然后就扑在赵姨娘的怀里。
百里安歌吃过早饭,因为百里沉央吩咐过,大小姐刚刚打败了土怪和水怪,身心有损,应该在屋里好好休息,让青琦他们好生照看,所以百里安歌想出府去玩也不得,百般无聊就在院子里闲逛,小六却识趣地搬来了“投壶”来给她解闷儿。
“大小姐,大小姐,来“投壶”玩玩吧。”
只见小六抱着一个铜壶,背着一把装饰的精美的矢屁颠儿屁颠儿地向自己跑过来。
还没等自己同意,小六已经把铜壶放到了远处,又双手递过来一把矢,示意百里安歌可以玩了。
哈哈,小六,不是让我玩吗,今天我就好好地玩玩,本来百无聊赖,被小六这一带动,百里安歌一时玩意大发,索性就逗逗他。
“小六,你去抱着那铜壶。”百里安歌故意言辞犀利,小六一脸的不解,就连一旁的青琦也不知道这大小姐是要搞哪样。
小六虽然心里有疑问,但百里安歌发话,他哪敢不听呀,乖乖地跑到一边抱起了那铜壶。
“玩平常的铜壶有什么意思,今天本小姐给你们来个好玩的。小六,你抱着铜壶左右移动,看我能不能投中。”
“啊!”小六大叫到,“大小姐,您真会玩,早知道这样,小六就不给您拿铜壶过来了,您要是一不小心把这矢扔到小六的身上或脸上,小六可就毁容了,大小姐,您要手下留情啊。”在小六的心里,百里安歌以前是骄纵惯了的,现在她如此这般,小六也并不觉得有什么,再说,如不是大小姐,自己也不会从暗处走向人前,并且还都有了名字,所以,无论说什么,他都会去做。
小六开始移动,百里安歌故意假装找不准壶口,举着矢摇摆不定,把那小六吓成了一个“囧”字脸。
过了好一会儿,只听“哐当”一声,矢投进了壶里,小六暗自庆幸没有投到自己脸上,赶紧捧场:“大小姐厉害!”
“青琦,你投一支。”百里安歌觉得有必要让这个整日面无表情的木头人也来玩玩,活跃活跃。
“青琦不敢!”青琦看着百里安歌逗小六,只觉得心里好笑,但是这样的行为也仅限于主子可以玩,自己怎敢和大小姐一起玩呢。
“你忘了我和你说过的话了,青琦,在我百里安歌的安宁园里,没有奴,你只管过来一起玩便是。”百里安歌把一支矢递到了青琦的手里。
“玩吧,吓吓小六。”百里安歌低声对青琦说道,一脸的坏笑。
青琦很快明白百里安歌的用意。
“喂,青琦,你可悠着点,我小六平时待你不薄,你可仔细着我的脸,人家还没娶媳妇呢,若是毁了这张脸,我和你没完!”那小六眼看着青琦举起了矢,颜色比刚才更加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