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欣慈就知道,只要将那件事情搬出来,慕容宸便不会拒绝自己的请求。
她没有离去,静静的站在慕容宸的身后片刻,看着慕容宸因为败给了百里安歌而纠结,难过,她其实比任何一个人都恨百里安歌。
孟凡人宣布了百里安歌获胜后,李长青便又走到了擂台中央,宣布武器考核正式开始,并且将第一位参加考核的学生请了上来,第一位学生为大家表演的是双节棍,看台上的弟子都纷纷呐喊着。
过来诊治的师兄师姐们知道百里安歌第二个,便也没有催着她接着诊治,百里安歌倒是忙里偷闲,也一道看起了表演,看着擂台上的学生游刃有余的耍着双截棍,百里安歌不由的哼起了周天王的那首歌,“快使用双截棍,哼哼哈哼……”
但记不住歌词的她出现了硬伤,随即便让系统播放这首双截棍给她听,她左右有节奏的摇摆着将歌听完,擂台上的学生也刚好表演结束,真是配合的天衣无缝啊,百里安歌觉得他双截棍确实练的不错,但唯一欠缺的便是手的灵活度不到位。
不过她也没资格去批判他人,毕竟她自己也还是个新手罢了,见她下来,百里安歌取出了九节鞭便走了上去,走到擂台正中央,手中的九节鞭便犹如一条灵活的蛇一般来回穿梭于百里安歌的身边,看的大家连连叫好。
因为这武器表演最简单一些,所以几乎所有学生都报了这一项,这整轮下来,李长青表扬了好几位弟子,自然这其中也有百里安歌在,李长青说,“今年我并不想从他们之中去选出什么优胜者来,他们都很棒,很了不起,希望你们日后可以更棒,我为你们骄傲!”
天已经黑了大半,比武场也点上了不少的蜡烛与荧光石,清阳院长看着看台上的几个位置还有不少人排着队,便让大家结束了,说若是还有没看完的弟子,明日或者日后有任何情况都可以继续找相应的人看,但今日实在是晚了,他要宣布今日的成果,然后呼呼去了!
比武场内顿时一片寂静,大家都找了位置坐下来,等着听清阳院长说话。
清阳院长点头,迈着步子走到了擂台中央,今日恐是他有史以来坐的最久而又没有睡着的一次考核了,他感慨万千。
“弟子们,今日的考核到此结束了,恭喜你们,经过了这半年的洗礼,成长了,也成为了真正融入我风云学院的一员,你们都是风云学院的未来,是希望,在这半年里,你们找到了你们追求的目标,也遇上了良师益友,我也在你们之中看到了希望。”清阳慢慢的将话题转到了自己想说的方向去了,他看了一眼百里安歌,百里安歌也正看着他说话。
“在这里,我想要宣布一件事情,一件对于你们来说的大事情,从古自今,我风云学院的弟子都只有一名师父,但从今日开始,只要你们自己师父同意,你可以共同学习多方面的知识,刚才我与各位导师在一旁都看的真切,他们都一致的想要手下一名弟子,成为他们共同的弟子,这个人就是……”清阳院长真的很狡猾,在这个关键时刻便停了下来。
在场的二十位新生中,大家都面面相觑,但不少人都猜测到了这个人是谁,不管从那一方面,她确实很优秀,他们都很羡慕百里安歌,能够这么幸运的成为风云学院第一人。
“这个人就是百里安歌……她在各方面的造诣想必大家都看在眼里,就从百里安歌开始吧,下面就请百里安歌上来,叩拜自己的四位师父,从今日起,除了她早已认定的温岂,又多了三位师父,可喜可贺,希望百里安歌你能记住今天,好好的将风云学院的各种知识都学精学细。”
百里安歌并没有多大的惊喜,这本就是早已注定的结果,而且,她早就已经叩拜过几位师父了好吗?
在所有人期许的掌声中,百里安歌缓缓走上了擂台,而几位师父也已经来到了擂台中央,等着百里安歌上来。
百里安歌走到他们跟前便立刻跪下磕头,并一一喊了声师父,四人共同将百里安歌扶起。
清阳院长见此很是高兴,宣布今日考核结束,秋耳与南国上去拉着百里安歌,恭喜了一番后便一道回去,但百里安歌想着温岂说过的话,等考核结束就将一切都告诉她。
“你们先回去吧,方才我师父说找我有点事,我去去便回!”百里安歌说着便小跑着追温岂去了。
百里安歌追上温岂的时候,温岂正抬头看着月亮,他好像知道百里安歌会追过来似得,站在那里就如同在等着百里安歌。
温岂确实在等,他不想择日择日再择日了,该说的话早早的说清楚不是更好?而且他相信,百里安歌也是这么想的。
“温岂,你这是在等我吗?”百里安歌走到温岂的身边,边上的弟子早已回去休息,这去往景阳阁必须经过的小道上只要他们二人。
四周特别安静,安静的好似只剩下二人的喘息声,温岂并没有回过头去,双手负手而立,仰头看着月亮,“听我跟你讲个故事吧!”
百里安歌知道,温岂这么说就是要开始说他想要说的那些事情了,她淡淡的回应了一句,“好。”然后走到温岂身边,与温岂并肩站着看月亮。
温岂目光朝着下面看了一些,望着远方黑漆漆的一片,月光撒在他们的身上就像披了一件外套,但是他们确实这么的安静,没有声音的时候,他们居然那么的不习惯。
“来风云学院是五年前的事了,那一年我记得自己受了严重的创伤,还是清阳院长在游历的途中将我带回来的,他让雪珍珍给我治疗的伤口。我昏迷了整整十多天,可是醒过来后却发现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温岂叹了口气,就连自己现在的名字都是后来才有的,他不记得自己究竟是谁,也不记得自己家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