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安歌来到小花园的时候,温岂与临凿已经站在那边了,两个人似乎正在说着些什么,百里安歌突然灵机一动,用灵力催动了耳朵上的‘倾城耳环’,自己便躲在一旁偷偷听了起来。
温岂自然知道百里安歌已经来了,就她催动灵力的时候,他便已经感觉到了她的存在,但他也没有说穿,因为他要与临凿说的话并不是什么秘密。
临凿看着昨日空地上已经长满了稻子,很是不敢相信的反问温岂,“温老师,这些真的是安歌昨日种下的?”
百里安歌细细的听着,原来温岂早已知道她昨日在这里种田,不过她还没听温岂在自己背后夸奖过自己,便特别乐呵的听下去。
只见温岂微微颔首,随后说道,“这些都是安歌种下的粮食,昨日你我二人离去,她便一直留在这里,直到这里种满粮食她才离去,她真的很努力,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温岂说话的声音很轻,但百里安歌却还是听得清清楚楚的,温岂说完不由的将目光望向了百里安歌所在之处,恰好与偷偷探出头来的目光交织在了一起,百里安歌立刻又躲了回去,继续听下去。
临凿很惭愧,他确实没有百里安歌的努力,甚至昨日听了温岂这般说辞,他有些不开心,他回去后想了很久,他知道他不会放弃,绝对不会放弃,可是竞争真的很激烈,百里安歌确实比自己做得好。
他低下了头,有些沮丧,有些难过,自己为什么就不能向百里安歌一样,做的不好的时候就多做几遍,第一遍不行就来两遍,两遍不行就试三遍,五遍甚至百遍,可是他却选择了回去。
“温老师,我知道错了,可是您千万不要就这么否定我了,我一定会更加努力的!”临凿有些激动,他突然想起了昨日温岂给他们布置的任务,从袖中取出了一张纸递给了温岂,“温老师,这是您昨日问的问题,学习特殊技能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我希望温老师可以承认我,收下我,我不干保证自己学一遍就会,但我可以发誓,将来,我一定是你的骄傲!”
百里安歌嘟嘴,骄傲,或许几十年后会是吧,可温岂等不了,她还得跟温岂双宿双飞去呢,哪有那么多时间去搭理他,可是转念一想,临凿其实也挺可惜的,不管怎么说,他也是自己的朋友呀?
她开始纠结,什么事情都可以退让,唯独温岂她势在必得,谁都夺不走。
温岂淡淡的看着某处,听临凿说完他一点儿都不觉得意外,临凿会跟他说这些都在他的意料之中,而他今天所说的话也并非无意。
“临凿,你很优秀,说实话,我确实挺喜欢你的。”温岂缓缓说着,眼睛却还是盯着某个小身影看去,百里安歌听温岂说这话还以为温岂又有了其它想法,一激动,头撞到了一旁的石头上,生疼生疼的。
百里安歌皱眉,心里狠狠地咒骂了温岂千万遍,但听到温岂后面的话,她立刻说了三个字。
温岂听到某处的碰撞声差点笑喷了,这丫头,要偷听也藏好一些,这么激动哪是偷听的料,他勾唇继续说道,“但是,你也知道,我只想要一名弟子,我知道你很想跟着我,我也很愿意教你,这样,若是日后你没有成为我的徒弟,白日你依旧可以过来景阳阁学习,自然,这话我也是同安歌说的,你们都很优秀!”
百里安歌一听到这话乐开花了,原来温岂并没有撒谎,他不过是给临凿打了一针预防针罢了,免得到时候没选中而不高兴,她立刻起身,轻拍了自己嘴巴几下,“呸呸呸!”
临凿的心情很复杂,他想说什么,但温岂都已经这么说了,他还能说什么?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若是自己没选中,至少也还能得到温岂的真传,也相当于就是温岂的弟子,只不过不住在景阳阁罢了。
百里安歌见二人不再说话,理了理衣服,绕过眼前的障碍物走了过去,“温老师,你们好早啊,临凿,不怎么闷闷不乐的?没事吧?”
百里安歌洋装不知道什么,朝着他们二人没心没肺的笑着,见到温岂手里头拿着的临凿交上去的回答,百里安歌也从袖中取出了她的长篇大论。
温岂其实很好奇百里安歌究竟写了什么,他摸着信封内很厚实的一叠便越发的好奇了,索性直接打开来看,见二人直直的盯着自己,他默念了一个暗语,大手朝着眼前的稻子一挥手,眼前的稻子立刻就消失了,而那些稻谷也在瞬间变成了白色的大米,装进了一旁的麻袋里,麻袋立刻便鼓鼓的。
“你二人钻心练习吧,一会儿我再教你们新的技能!”温岂说罢便朝着小花园中心的小亭子走去,而百里安歌与临凿也各自练了起来,二人似乎是在争斗抢地盘,练习都变得有趣了。
温岂拿着信走到了小亭子,还没坐下便迫不及待的打开了百里安歌交给他的信,里头厚厚的一沓纸,足足有五页,他勾唇一笑,这丫头,总是给他意想不到的收获。
温岂一边看,一边大笑了起来,偶尔又皱起了眉头,看的是喜怒哀乐都出来了,估计他这些表情在这风云学院里头也没有第二个人见过了,若是让别人瞧见,指不定以为温岂疯了吧!
其实心中的内容特别简单,首先是称谓,以前初中时期语文老师教他们写信的时候便对他们说,称谓特别重要,而百里安歌开头便是一个亲爱的温岂,我将来最爱的师父。想必任何人看到这样暧昧的字眼都会勾唇一笑吧?
再则是第一段的内容必须点题,百里安歌也是想了很久,又做了功课的,她信中的第一段是这么写的:安歌知道,温岂最需要的莫过于一名长得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弟子,而安歌不巧,偏偏就是这样一名弟子,这是最主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