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那些银子你当然不会放在你的宫中,你才没这么傻呢,是吧?我敬重的皇兄!”高历又在一旁煽风点火的说到。
“你什么意思?我都没有贪污,何来傻不傻这样的问题。”太子是越来越冷静了,如果他稍微激动一点,或许就会顺着高历的话说下去,那样就很容易暴露自己。
高历也没想到,他竟然没中自己的圈套,但高历还是胸有成竹的又对着外面喊了一声,道:“带物证!”
只见一个侍卫绑着礼部尚书在前,后面还跟着有六个侍卫,抬着三个大箱子,一同进到了大殿里。这太子还真是骄傲,连装赈灾银两的箱子都没换,皇上一眼就看出来了。
而太子这下是真慌了,其实今天早朝,在外面没看到礼部尚书的时候,太子就已经有些心神不宁了。但听其他的大臣说是张大人生病了,太子也就没有多想,现在看到高历的人压着他上来了,太子知道一切都完了!
高历看了一眼太子,又看了一眼皇上,行了一礼,说道:“父皇,不用我多说,相信您也看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吧?”
皇上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铁青着一张脸,用一双可以喷出火来的眼睛,瞪着太子。但太子还想最后的自救一下。
他面向皇上说道:“父皇,这些赈灾银两都是在礼部侍郎家发现的,这怎么能证明和我有关系?”
这下高历可是抓住他的漏洞了,看着太子质问道:“皇兄,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些银两是从礼部侍郎家发现的?”
“这……”太子没想到自己还是百密一疏,一个不留神,就被高历套出了话。但他马上又反应过来,说道:“你把张大人和这些银两一起带进来,不就说明了这是在他家发现的吗?”
“不错,这些银两是在他家发现的不假,但张大人并没有参与赈灾的事宜,那么这些银两,怎么会在他家里呢?”高历回答了太子的话,但又看着他继续反问到。
“你看着我干什么?我怎么会知道?”现在能摆脱自己嫌疑的最好办法,就只有装傻了。
“你不知道?好!那我就帮你回忆回忆。”高历停了一会,又对皇上说道:“父皇,这么大一笔的银两,太子放在张大人家里,他怎么可能会放心,所以我猜想,他们之间一定立有什么字据。”
说到这,高历看了太子一眼,只见太子下意识的用手摸了一下胸口。果然在身上!看来扳倒太子就是现在了。
高历又对皇上说道:“儿臣恳请父皇下令搜查太子,我相信他们之间的字据,这么重要的东西,太子肯定会随身携带的!”
皇上看了太子一眼,眼里满是失望与愤怒,嘴里说出的话,也是冷冰冰的,“太子,你……”
太子当然明白皇上想说什么了,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自己应该已经没有后退的路了,还是为自己保留最后一点尊严吧。
太子从自己贴身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封书信,交到了站在面前的太监手上,交完之后,整个人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一下子瘫软在了地上。
但这犯事的毕竟是太子,是皇上最疼爱的儿子,虽然世人常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但正到了事情发生的时候,情况却并不是人们所想的那样。
皇上虽然对太子很失望,他也犯了这样的错事,但并皇上没有对他惩罚的很重,而只是象征性的罚了他禁足,连太子的名号都没剥夺。
不过出了这么大的事,肯定是要有人背这个黑锅的,那就只有是礼部侍郎张大人了。被皇上判了死刑,来堵住这天下的悠悠之口。
而当天在朝堂上的众大臣,也是看得真真切切,明白皇上的用心,但天子做的决定又有几个人敢反驳,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所以在百姓中,并没有什么人知道事实的真相,就算有人说了,别人也只是当谣言听听,也就过去了。而这些发生在朝堂上的事,还是江墨渊讲给宋思薇听的。
宋思薇在被老夫人罚了一个月的禁足后,江墨渊第一时间找人给她送信,约她出来吃饭。而老夫人看她这一个月也确实乖巧听话,也就同意了她出门的请求,但临出门的时候,还是叮嘱了一句,“要早去早回,可别再像上回那样了!”
“是,思薇明白,那思薇就先行告退了!”宋思薇对着老夫人行了一礼,就带着月鸣和流青俩丫鬟出了门。
在酒馆楼上,一个坚硬挺拔的身影站立窗前,看着路上的行人来来往往,但眼里没有丝毫的感情。直到自己日思夜想的身影,从街的那一头出现,他的脸上才开始有了笑容。
等到佳人上了楼后,江墨渊赶紧迎了上去,说道:“你来了?这次你大伯母没为难你吧?”
宋思薇摇了摇头,回答道:“她并不知道我出来了,我只和祖母说了,但祖母也说要我不能出来太久了。所以如果你有什么事的话,就赶紧说,说完我就要回去了。”
听到她这么急着回去,江墨渊心里难免有一丝失落,这好不容易见一面,她就要急着回去,不行,一定要想办法让她多留一会儿。
江墨渊知道她对朝堂的事感兴趣,就把四皇子在朝堂上扳倒太子的原原本本,还添油加醋了一番说给宋思薇听了。
但没想到宋思薇在听的过程中,全程面无表情,好像对这些事并不感兴趣。江墨渊以为这一个月不见,她就又回到了小女儿的姿态。
不过再一多想也不太对,宋思薇可是派藏镜门的人给四皇子送过信的,难道……
江墨渊看着宋思薇问道:“太子被四皇子在皇上面前参了一本的事,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内幕,还是说这本就是你一手策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