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墨渊看了看宋思薇还在熟睡的面容,冷冷的将目光移到朱耀身上道:“说,谁派你来的?”
朱耀此时趴在地上动弹不得,却还是紧咬牙关,这时江墨渊眼尖的看到一个令牌,他直接从朱耀身上拿下来放在眼前翻了翻,随即冷笑出声。
他淡淡启唇:“太子?前面的帐还未与你算,你这么快就又自求死路?既然如此,那我就给你一个痛快。”
他随意的挥挥手,就有两个黑衣人从窗户处跳进来一个将朱耀抬走,另一个将地板处理干净后就消失不见了。
翌日,江墨渊拿着太子的令牌去面见皇上,并呈上他搜集来的太子贪污的告书,让皇帝不得不做出废太子的决策。
太子走投无路只得求救呼延思烨,可惜呼延思烨早已了无牵挂,将他拒绝。
次日清晨,江墨渊去上早朝,文武百官早已到了,江墨渊上前一步对皇上说道:“启禀皇上,太子贪污纳税,并指使手下的人中饱私囊,这些都是铁证,难道皇上也不管不问吗?”
此话一出,周围的大臣顿时吃了一惊,他们前几天便听说了江墨渊向皇上呈了许多太子造反以及贪污的证据,可是皇上只把太子禁足,却不会说其他打算。
想想也是,太子再怎么说也是皇上的亲生儿子,就算他真的想造反,皇上也会顾念骨肉之情,不可置否。
但是没想到,现在江墨渊堂而皇之地说了出来,众目睽睽之下,皇上的脸面自然挂不住。
皇上眉头一皱,很是不耐烦,但是碍于江墨渊说的都是实话,他又没有办法否认。
然而,还未等皇上想清楚该怎么回答时,又一个大臣站了出来。
“启禀皇上,江大人所说的句句都是实情,皇上不能坐视不管,太子盼勿以示范法,他又想起兵造反,据微臣所知,太子集结了几十万军队,想威逼京城,这些都是有证据的,并非是臣等诬陷太子,太子身居高位,皇上又对他含了指望,如此做法,实在是让人寒心!”
皇上听着下面的大臣一言一语地议论着这件事,心里真是五味陈杂,出了这样的事,他心里又怎么好受呢,再怎么说太子也是他的亲生儿子,从小看着长大,当初把他立为太子的时候,虽然说也有很多人反对,说太子太过软弱,不能担此大任,可是皇上碍于对太子的喜欢,还是把他封为了太子,没想到这才几年的功夫,就出了这样的事。
皇上的手有些微微发抖,他在心里想着,难道真的要废太子吗,如果废了太子,他其他的皇子还太小,又不能再另立一位,而自己已经到了花甲之年,这可如何是好?”
皇帝越是这样想,心里就越着急,突然,他面色一苦,喉头只觉得十分腥甜,还未来得及说什么,一张嘴竟是吐出一口鲜血来。
“皇上!”周公公吓了一跳,连忙扶住皇上,却见他身子晃了晃,居然晕了过去。
这可吓坏了文武百官,他们都以为皇上是被太子给气的,一阵兵荒马乱,周公公赶紧把太医带过来。
江墨渊站在朝堂上看着皇上这样子,他不同于旁人,方才他看得清清楚楚,皇上晕倒根本就不是被气的,他嘴唇有些发紫,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难道……
一个大胆的猜想在江墨渊脑中呈现,皇上是中毒了?
这个猜想可把江墨渊吓了一跳,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到底是给谁给皇上下的毒呢。
就在江墨渊猜测的时候,皇上已经被人扶到了寝宫,太医匆匆赶来给皇上诊治。
江墨渊回了府,把这件事情告诉宋思薇,宋思薇也是疑惑的很。
“怎么会这样呢,皇上好端端的为何会中毒,莫不是你看错了?”
宋思薇好奇的询问江墨渊,毕竟她不在朝堂之上,她又看不见这样的事情。
江墨渊摇摇头,“不会的,我看的清清楚楚,皇上的脸色有些不对,我本以为是皇上这几日太过操劳,可是今天他竟然莫名其妙吐了血,唇色居然发紫,好端端的,怎么可能发紫呢,这里面一定有隐情。”
江墨渊的声音非常坚定,不容置疑。
听江墨渊这样一说,宋思薇也愣住了,如果说给皇上下毒的话,一定是有所企图的,皇上现在正是六十多岁,虽说身子还像以前一般硬朗,但到底岁月是把杀猪刀,还是服老不行。
“难道是……太子?”宋思薇颤抖着说出自己的猜想,才刚说出来,又被自己给否认了,自言自语道:“不,不会的,怎么可能是太子呢,就算皇上寿终正寝之后,他还是太子呀,是顺理成章登上皇位的,没必要多此一举。”宋思薇摇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不。”江墨渊突然阻止了宋思薇,义正言辞道:“这个猜想真的有可能,皇上虽然说春秋鼎盛,但他一直有服食丹药,到底什么时候退位也不好说,只是,若说是太子心急了,也不是没有可能。”
一番话说的宋思薇住了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她宁愿不相信太子,这人怎么看也不像是会造反的人,就算之前已经搜集到了证据,说他要造反,但是宋思薇也相信那不是她的本意。
毕竟太子看上去是真的挺懦弱的一个人,平时虽然跋扈,但到底没做过多少坏事,也没杀过人,如果让他起兵造反,单凭他一个人力量,估计根本就做不到。
更何况,太子是皇后所生,是皇后唯一的亲生儿子,皇后既然能稳坐中宫,肯定是有手段的人。
当时宋思薇也疑惑过,为何皇后这么厉害,生出的孩子就如此软弱呢,如今看来,却是大有可疑。
“也许,太子之所以表现的软弱,正是所隐藏了自己的锋芒,生怕被人知道了,会提防自己。”江墨渊颤颤巍巍的说出自己的猜测,他眉头一直紧锁,显然有认真考虑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