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白公子。”宋思薇由衷的感谢,如果不是白子玉,恐怕她现在已经死了。
白子玉站起身,走到门口时突然停下来,问道:“冒昧的问姑娘一句,江墨渊是谁?”
“他……”宋思薇语塞。
该怎样定位她和江墨渊的关系?若说是夫妻,可他们根本没有成亲,若说是朋友,却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见白子玉盯着自己,宋思薇想了想,道:“他是我一个朋友,很好很好的朋友。”
白子玉不再说话,转身出去。
看了看四周,这里应该是白子玉的家,各种家具应有尽有,宋思薇的心终于放下来了。
还好,她终于离开了那两个大汉,在这里休养一段时间就可以回去了。
只希望江墨渊一定要好好的,千万不要因为心急做出什么事来。
端起一旁的药碗才喝了药,有个小丫头进来了。
“姑娘,您终于醒了,少爷也可以放心了。”小丫鬟嘻嘻一笑,放下手里的饭菜走进来。
微微欠身,她道:“姑娘,奴婢唤青儿,以后便伺候姑娘了。”
“宋思薇。”宋思薇笑着点点头。
她站起身来,在青儿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走到桌前吃饭。
“宋姑娘,这都是少爷吩咐的,小米粥,水晶蒸饺,还有什锦鸡丝粥,再来一碗清炒羊肚,不知道合不合您的胃口。”
一看到这些东西,宋思薇的眼睛都快直了,她被关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小茅屋里不吃不喝一两日,早就饿的眼睛发光了,乍一看见这些东西哪还顾得上挑剔,抓起一个馒头就往嘴里塞。
“宋姑娘,慢点吃,小心噎着。”青儿忍不住笑出声,给宋思薇倒了一杯水放在一旁。
宋思薇含糊不清的道了一声谢,才喝了一口水,差点呛到。
所有的饭菜被她吃的干干净净,打了个饱嗝,心满意足。
青儿收拾了碗筷出去,白子玉就进来了。
“多谢白公子救命之恩。”宋思薇走过来,直接跪在地上。
白子玉吓了一跳,云淡风轻的脸上终于有了惊讶的神色,赶紧把宋思薇扶起来,“你这是做什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是寻常事,你又何必谢我。”
宋思薇仍然感动的无以复加,白子玉不是她,不知道内里的事情,对于他来说只是顺手的事,可对于宋思薇来说,简直是从鬼门关走了一趟。
“敢问白公子,这是哪里。”
白子玉挑眉,有些疑惑,却也没问出口,道:“这是浚县,难道宋姑娘不是浚县之人?”
宋思薇摇摇头,也没隐瞒,“我是京城的人,这次被仇人绑架,没想到被公子救了,真是意外。”
浚县就在京城附近,虽说相邻,却也有好几十里路。
“对了,白公子,如今我已醒来,可以走了吗?”
白子玉皱眉,有些古怪的看着宋思薇,“你就这么想走?”
“是。”宋思薇重重点头,“我的朋友以为我丢了,肯定会出来找我,我必须要回去,让他们安心。”
情理之中的事情,宋思薇本以为白子玉会理解,不曾想他却犹豫了一下,许久讪讪一笑,道:“可你现在受了这么重的伤,又怎能离开,路途遥远,你身上十几道伤口,怎能成行,再说了,万一路上遇上你的仇人,岂不又是羊入虎口?”
“这……”宋思薇顿住了。
的确,白子玉说的有道理,巴图和巴郎发现她丢了,肯定第一时间告诉徐莹莹,说不定现在徐莹莹早已在京城里布下天罗地网,就等着她回去呢。
见宋思薇被自己说动,白子玉再接再厉道:“你在我这很安全,不会有人找来,我既然能救你,就能护你安全,等你养好了身子我就送你离开,或者让你朋友来接你,如何?”
暂时也只能这样了。
宋思薇虽然不情愿,却也只能点点头。
她的腿虽然包扎了,但宋思薇仍然记得,她昏迷前看了一眼,好大的一条伤口,触目惊心,如果不休息好,说不定就要留下疤痕了。
“多谢白公子,是我冲动了。”宋思薇浅浅一笑,心里倒平静了许多。
老天有眼,让她命不该绝,待她回去之后,一定要徐莹莹好看!
此时,徐府。
徐莹莹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呼延思晔,可她还没出门就被徐太师拦住,告诉她有人在暗处看着,如果这时候徐莹莹出门,一定会被人看到,进而就会把呼延思晔牵扯出来,那他们所有的计划都失败了。
想清楚这层利益,徐莹莹只能按下心里的焦躁,等着呼延思晔来联系自己。
同时,她也在思考一件事情。
江墨渊说,是一位公主作证是她把宋思薇藏起来了,到底是谁这样跟她过不去?
难道是……呼延思晔?
这不可能!!
这个念头才一冒出来,立刻就被徐莹莹给否决了,呼延思晔一心帮助自己,甚至帮自己引开江墨渊的注意力,怎么可能把自己抖出来。
现在她和呼延思晔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呼延思晔没那么傻!
左思右想,徐莹莹一点出路都没有,只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呼延思晔身上。
然而,这时候的呼延思晔只一心扑在江墨渊身上,早就把徐莹莹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时间匆匆而过,五天过去了,还是一无所获,江墨渊都快把整个京城翻过来了,还是没有宋思薇的任何消息,他从一开始的焦虑渐渐变得安静下来,心如死灰。
同时,朝中也出了事,皇帝本想派他去南方赈灾,这可是个立功的好机会,江墨渊也答应下来了,可就在昨天,皇帝突然改了主意,让另一个人前去。
更关键的是,这个人就是徐太师那一派的。
看来,徐太师已经动手了,他把徐莹莹打的半死,无疑是碰了徐太师的逆鳞,他打击自己也在情理之中。
可今时今刻,江墨渊哪还顾得上这些,他只想把宋思薇找回来,其余的什么都不想。
呼延思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