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她就那么在乎江墨渊么?
其实自己是知道宋思薇这么着急是因为江墨渊,她担心的江墨渊还在匈奴军营里,所以她想要前往救出他来。
可是现在呢?她已经去了一次,却是得来一身伤,然而现在她还是不放弃?为什么她就那么爱他?
爱了却得不到任何对自己本身好的东西,为什么她还那么坚持?
陌宴在心里悲观的想着,其实自己又何尝不是呢?爱着宋思薇却得不到任何对自己有利的东西,却还在一直坚持着。
要是让世人知道世上有名不做亏本买卖的神医宴现在却做着这么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他们会作何感想?
陌宴对于自己这样无奈的举动摇了摇头,随后把迷晕的宋思薇放在了床上,之后便离开了药庐。
既然宋思薇想要去救江墨渊,那么他陌宴便帮她!她想要什么,他帮他,只是因为自己心中的那忘不掉的情而已。
离去之后的药庐里立刻归于平静,而正在厨房熬药的陌莲此时却悄悄走了进来。
她才不想要宋思薇继续留在这里呢,所以她现在想要把宋思薇弄醒,然后让宋思薇赶紧离开,永远的离开这里,这样的话,她便可以永远和公子独处了。
陌莲想着便直接拿出了一个小瓶子放在宋思薇的鼻子旁,宋思薇嗅到了瓶子里的气息,立马醒了过来。
“去吧。”陌莲只是淡淡说了这么一句,宋思薇便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随后感激的看了一眼陌莲便直接拿好属于自己的东西开门离去。
陌莲此时正开心着,可却不想,她这一举动却是害了自家公子。
漠北军营
呼延思晔看着留着驻守在军营里的那些士兵纷纷被突然袭来的南朝士兵打的措手不及,眉头一皱,心里焦灼万分,只是却不知道该做如何决定。
不过好在她已经派人去告诉哥哥呼延思齐了,呼延思晔看着在一旁的江墨渊,心也安了不少。
“别怕。”江墨渊只是低声说了两个字,这两个字便让呼延思晔本是担心害怕的心平静了了不少。
此时南朝士兵正在猛烈进攻,驻守在军营里的匈奴士兵越来越少,呼延思晔看着这形势已经做好了逃走的打算。
她也已经安排了马匹,只是现在在等哥哥呼延思齐的命令罢了,她不能丢下哥哥,就算匈奴全军覆没,也不能丢下自己哥哥不管!
她也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哥哥像江墨渊一样成为俘虏,受尽万般屈辱。
江墨渊双眼十分警惕的看着这还在为了最后一块阵地而厮杀的匈奴士兵,匈奴果然是匈奴,英勇善战,也不怕死。
不行,自己必须得找个好一点的机会离开,他还得去找到匈奴军事密报,他留在这里便是为了这个。
之前在出征之时,宋老将军便已经嘱托了他,如果可以一定要拿到匈奴国的所属城池状况,也就是匈奴一国的国土地图。
他们最开始要的,一直都是匈奴这一国,而不是为了抵挡匈奴国的进攻。
“嘶……”江墨渊吃痛的叫了一声,不好,这情蛊的子蛊现在居然发作了吗?他不是用内力把它给封住了?怎么会?
“怎么了?墨渊哥哥?”呼延思晔着急的看着江墨渊,而后者此时正在努力控制自己体内的内力,想要把子蛊恢复的趋势给阻止住。
因此江墨渊的脸现在变得扭曲起来,呼延思晔更是担心了,却是不知道该如何去做。
“墨渊哥哥,你先进去营帐里休息片刻,我现在就去找军中行医来看看你。”呼延思晔想了一会便道,刚刚说完便直接离开了江墨渊身边。
江墨渊看着呼延思晔离去,心想着这正是一个好机会,于是便直接往大汗的营帐而去,忍着剧痛,江墨渊走的有些慢。
不过幸好他们刚刚所在的位置离大汗的营帐不远,江墨渊还是到了营帐里,营帐里有着盔甲,刀剑,甚至还有一些图纸散落在地。
江墨渊屏息住,随后再次运气丹田,运用体内的内力再次把子蛊给稳住,一瞬之间,手腕上那股忍受不了的剧痛慢慢消失了起来。
这大汉的营帐不知道为什么这般脏乱,江墨渊当下便四处找了起来,反观营帐外,南朝士兵已经攻了进来,匈奴士兵们死的死,伤的伤,伤员也没有人去救。
呼延思晔当下十分着急的找着军医,却怎么也找不到,而此时的呼延思齐已经从前方战场狼狈逃到了驻守的匈奴军营里。
“思晔,走!”呼延思齐大吼一声,呼延思晔看着自己的哥哥竟然落得如此狼狈,于是便立马知道了战果。
败了。
匈奴败了,败在了南朝的多方诡计上,即使呼延思晔知道匈奴已败,后方有南朝的追兵,但她还得找到军医!
不然江墨渊可怎么办?!就算她找不到军医,也要把江墨渊带上!把他也带到匈奴皇宫里,不然她私自用禁术这事,她付出了那么多,现在难道都功亏一篑了吗?!
“哥哥,你先走!”呼延思晔大叫一声,随后便准备转身离去,可是呼延思齐怎么可能让呼延思晔一个人独自留在战场上?!
呼延思齐一个用力,一把揽住呼延思晔的细腰,然后直接上了马,“你还要去哪里?后方有南朝追兵,现在不走,到时候可会成为俘虏!”
呼延思晔一个劲的挣扎,道:“墨渊哥哥还在这里,我不能走!”
此时的南朝士兵已经快要追上来了,后方的草原上有一阵阵脚步声和马蹄声,而一阵狂妃吹起,带来的更是血腥味。
呼延思齐看着在自己身前的妹妹实在不安稳,一个咬牙,手臂一个使劲便直接敲晕了呼延思晔,随后猛拍马背,绝尘离去。
他们一走,这原本是匈奴驻扎的军营里,已经死尸遍野,惨不忍睹的一片狼藉里,江墨渊手拿着一张图纸缓缓从营帐里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