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生性鲁莽的张天奎,今天竟然说出了这种振奋人心的话。不由得让士兵们对他心生敬佩,同时又热血满腔。
说完这些,张天奎便带军出发了。
可是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另一边的北静王也计划在今日发起进攻,而且原因都是粮草用竭,不得不战。
所以说来,北静王也是有所准备的,他的兵马已齐,整装待发。
看着前面一大片黑压压的东西奔了过来,北静王心中大喜,这不是正中下怀吗?
“既然这样,我何不对他们用上一计么?正好报了当日在粮仓中汉人调虎离山一计之仇。”
于是北静王命令所有士兵离开营帐,并在帐内架起炊火,然后所有人埋伏在周围,待到敌军一到,立刻包围,一举歼灭,不是很好?
由于呼延思齐的士兵们,训练有素,一会的功夫,所有人就都来到帐外,埋伏起来。
而这一边的江墨渊还被蒙在鼓里,对于这一切事情,他都不得而知,还在一心想着救出那些弟兄,打败匈奴的他,眼前真在面临着不得而知的凶险。
汉家的兵马一步步走进,到了匈奴的军营外,看到里面飘起了一缕缕炊烟,想必他们还在做饭,这下可以攻其不备,看来这场战役必胜。
沾沾自喜的他们还在做着白日美梦,江墨渊这是看出了一些不对,奇怪,为什么匈奴的营外没有一兵一卒把守?
竟然连每日窥探己方军情的哨所今日也无人把守,怕是中计了。
“糟糕,快跑......”还未等江墨渊说完,张天奎就已经带兵冲进了军营。
张天奎打开帐子,发现里面空无一人才知道中计了。
来不及多想,一群人正要走,正是匈奴从四面八方冲了出来,这下抓了个汉军正着。
“哈哈哈哈,早听说你们汉人诡计多端,前几日设计偷取我军粮,这日终于被我算计了吗?你们的本事也不过如此嘛。”因为北静王占上风的缘故,便将他们嘲讽了一般。
张天奎性格直来直往,听了呼延思齐说这话,颇为恼怒,“明人不做暗事,我先前听说北静王呼延思齐,不光有用有谋,为人处世更是换名正大,今日怎么做起此般龌龊小人之事,真是有辱名声。”
江墨渊知道张天奎这是用激将法激呼延思齐,可是呼延思齐定是不会上当的。“我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昔日你用卑鄙的手段偷去了我的粮食,你难道这样做就符合君子的品行了吗?”
张天奎被最后一句话直接噎了回去,无话可说。
“今日落于我北静王之手,也算是你们荣幸,以此之势看来,你们肯定会输,不如这样,现在你们可以选择投降于我,这样我便不会杀了你们。”
“大丈夫能屈能伸,虽然畏惧死亡,但是让我们直接投降于你,做了亡国贼,背得一世骂名,岂不生不如死?”
挞拔成看到说此话的正是那日见到的江墨渊,便对北静王说道:“大王,那人便正是我向你提起的武艺高强之人,不如赐他千金,邑万家,让他归顺与我,我军岂不又是多了一员大将?”
呼延思齐觉得言之有理:“刚才说那话时,我看他性格刚烈,恐怕不会投降于我们的,我看还是将他活捉,带回朝廷,日后劝服他,也不是不可啊。”
“主公明见,我等实在佩服。”
“废话少说,今日一战,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我张天奎一介武夫,不懂得什么大道理,但我知道忠君爱主,生是南朝的人,死是南朝的鬼。”
张天奎的确是一代名将,若是他再有一些谋略,甚至可以和岳武穆相提并论了,奈何他头脑简单,他的一生也就败在这无谋无略上了。
“好一个忠君爱主,你们南朝皇帝昏庸无道,又不知体恤百姓,迟早会灭亡的,你们这些忠臣即使再为国效力又有何用呢?倒不如投于我的麾下,将来我入关南下,还能封你个大官做做,难道不好吗?”
呼延思齐,惜才如命,看此架势,他也有收拢张天奎的意向。
“做你的黄粱美梦去吧,想要入关,还要看看我这双斧头答不答应。”说罢,张天奎便举起双斧朝呼延思齐砍去。
呼延思齐用的兵器是剑,按理说剑是汉人的武器,关外的人用的大都是体型很大,活动不灵活的兵器,然而他的剑法却如此精湛。
张天奎的斧子劈了好几次都被他挡了回去,还发起了反攻。
一会的功夫张天奎就占了下风,呼延思齐一剑似要刺进他的胸膛,张天奎一斧子拦下了,说时迟,那时快,一眨眼间,呼延思齐的剑直接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而张天奎的斧子还遮在胸前。
张天奎不敢再动。
“你们南朝皇帝为何不御驾亲征,而是整日守在宫里,怎能成就大事。”呼延思齐问张天奎道。
“我们皇帝处理家国大事,运筹帷幄,怎像你们这种野蛮民族自立为王,天天只知道打打杀杀。”
“你们南朝高祖也是平民出身,带兵征战四海,南取百越,东联吴会,西通巴蜀,向北又打得我们胡人深入漠北数百里,敢说他是正是禁于深宫之中?高祖以后南国再也没有能征战四海的皇帝了,他们一个个的都在深宫之中,不晓战争之事,这样岂有不灭的道理。”呼延思齐有些生气了,将他的剑更贴近张天奎的脖子了。
“要杀要剐随你,反正我也是孤身一人,即使死了,也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了。”
一听到这句话,江墨渊心里颤了一下,想他以前也是视死如归的铁骨铮铮的汉子,可是如今他有了妻子,他开始怕死了,爱上一个人,就学会为这个人怕死贪生,因为在他看来,他生命的全部意义都在于宋思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