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薇还是看都没有看她一眼,接过她手里的水杯,就一饮而尽。然后把水杯又递了回去,说道:“我吃好了,东西你收了吧。”
莞花也不再多话说什么,低着头收完碗筷就下去了。莞花刚走江墨渊就又来了,手里还端着一个小碗,小心翼翼的走着。
待走到近处后,宋思薇低头看了一眼,是一碗黑漆漆的汤药。宋思薇抬头看着江墨渊,问道:“这里面是什么?”
江墨渊回答道:“这里面就是刚才医圣开的药方,熬成的汤药,你快趁热喝了的好。”
宋思薇捏着鼻子,摇了摇头,说道:“不要,我才不要喝这个。这药看着都苦,我不喝。”宋思薇可以吃苦,但她不吃苦药。
江墨渊看着宋思薇现在这样的表情,觉得有几分可爱,这才像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女,应该有的样子。以前的宋思薇实在是太老成了,和自己的年龄太不相符了。
“这药还好,没那么苦。而且你喝了这药,我就拿颗糖给你吃,好不好?”江墨渊用哄小孩的语气说到。
宋思薇听到他这样的语气,心里肯定是不爽的。鄙夷的看了江墨渊一眼,说道:“你当我是三岁小儿吗?还用糖来哄。”
江墨渊笑了笑,心想你刚才的样子,不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吗?但嘴上却故意激着宋思薇,说道:“那你不是小孩子,怎么不肯好好喝药。”
这招对宋思薇果然有效,她赌气的从江墨渊手里接过药碗,说道:“喝就喝,谁怕谁。”
说完又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药碗,看着闻着都觉得苦。但没办法,谁叫自己大话已经说出去了。宋思薇捏着鼻子,闭上眼,把一碗药一下就喝完了。
与其说是喝完的,还不如说是到进口中的更为直接。宋思薇喝完后,松开捏着鼻子的手,用嘴吐着气。边吐气边说道:“好苦,好苦。”
江墨渊看着宋思薇笑了笑,趁她不注意把早就藏在手中的糖果,塞进了宋思薇的口中。宋思薇闭着嘴,吧唧了几下。“嗯,好甜。”
江墨渊看着她那个样子,打趣道:“还说你不是小孩子,给颗糖,你看你就高兴成什么样。”
宋思薇对他翻了一个白眼。心想要不是那药实在是太苦了,真想把口里的糖吐出来还给他。
就这样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江墨渊打破了这个沉默,说道:“好了,你的身体才刚刚好一点,还是要多休息,我就先下去,不打扰你休息了。”
说着先是扶宋思薇躺回床上,又替她盖好被子,这才准备转身下去。宋思薇想追问他一下,自己是怎么到这里的,但话到嘴边,还是给咽下了。
江墨渊走后,宋思薇其实也睡不太着了,毕竟刚才就已经睡了一会儿的。宋思薇躺了一会儿后,就试着慢慢的坐起身子,想下床走动一下。
宋思薇刚穿好鞋,准备站起来的,但脚下一软,又倒在了地上。听到屋里有动静,一直守在外面的莞花,赶紧进到里面。
看到摔到在地的宋思薇,连忙上前扶起。急切的说道:“小姐,你没事吧,少爷交代过,你还不能这么早下床的,你怎么下来了?”
宋思薇在莞花的搀扶下,慢慢的站起来,坐回了床上。说着:“我没事,就是躺的时间太长了,想下来走动走动。”
待坐稳后,宋思薇又看着莞花问道:“你刚才说的少爷是谁?”
莞花自然而然的回答道:“就是给你瞧病的那位,他就是我们白府的少主子,白冷。”
“白冷?”这名字还真适合他,他确实够冷的。宋思薇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问道:“我一摔倒,你就进来了,你是一直守在我门外吗?”
莞花摇了摇头,说道:“不是的,奴婢以前也就是负责给你擦洗一下身子,是江家少爷一直守在你身边的。奴婢也是今天才被他安排在外面守着的。”
宋思薇心里一惊,问道:“你是说这段时间,一直是江家少爷守在我身边?你说的江家少爷,可是刚才出去的江墨渊?”
宋思薇不知道自己想听到什么样的回答,只是觉得如果一直是江墨渊在照顾自己的,那是不是有点不太可能了。
毕竟江墨渊可是广平王府的世子,是广平王最宠爱的儿子。只有别人服侍他的份,还从来没听过,他服侍别人的事。
“正是,小姐你可真有福气,你是江家少爷的什么人?是未婚妻吗?要是你真是他的未婚妻,你可真是太幸福了。”莞花一脸羡慕的说到。
完全没看到宋思薇的脸上已经变了几遍了。未婚妻?这是什么鬼?她和江墨渊之间,什么时候有了这种关系。
宋思薇心里疑惑,于是看着莞花问道:“什么未婚妻?你听谁说的?”
莞花被宋思薇给问糊涂了,皱着眉反问道:“难道不是吗?这事也不用听旁人说,用眼睛看都能看的到。他对你的照顾可以说是无微不至。如果说你们不是未婚夫妻的话,那你们也应该是恋人吧?”
莞花的话,让宋思薇心里有是一紧。听莞花这意思,这段时间都是江墨渊在照顾自己了。宋思薇又看着莞花问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莞花又是一脸羡慕的说道:“你是昏迷了不知道,你的心上人对你可真好,每天都是寸步不离的。只有在奴婢为你擦洗的时候,才害羞的离开一小会儿。
要不是这样,奴婢肯定以为你们是夫妻。而且你不知道,他吃睡都是在这间房里的。”
“你是说,他吃睡都在这里?”宋思薇又问到,而且把那个睡字的音说的特别重。要知道女子的名节,对于她们来说,可是比命都还要重要的。
莞花好像还是不以为意,继续回答道:“对呀?他吃睡都是在这里。他和我们说的是,怕你突然醒来,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