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正打算走出门,突然南城誉的声音传来:“知道了,你先看着点儿。”
伸出的脚立马缩了回来,然后又重新关上门并且反锁了。
南城誉听到关门的声音,在看看已经紧紧关闭的房门,挂了电话,走到门口,敲了敲门。
“不睡觉的话出来聊聊。”
“睡,我已经睡着了!”
小雅在屋里着急地回答,答完才意识到自己的愚蠢,可是也来不及弥补了。
南城誉无奈地摇摇头,然后关了客厅的灯,回了自己的房间。
小雅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了,她看看房间里的摆设,然后把椅子搬在了门的后面,抵住门,防止南城誉半夜潜进她的房间。
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机再出去打电话了,小雅干脆不再想这件事,洋洋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不会有事的。然后自己就随意洗漱了一下,上床睡觉了。
折腾了一天的小雅,在床上没躺一会儿,就开始睡得迷迷糊糊,或许还是在担心着洋洋,连梦里都在呢喃着洋洋的名字。
第二天一早,南城誉已经早早起了床,他见小雅的房门还是紧紧地关着,知道她还没有醒来,也不想打扰她。
来到厨房,南城誉自己给自己冲了杯咖啡,坐在阳台的靠椅上,享受着清晨的日光。
“不要,不要,不要再打了,不要伤害他……”
“放开我,快点放开我!”
“有没有人啊,救救他吧,救救他呀!”
小雅这一觉睡得及其不安稳,她梦见南城誉又无缘无故地打了洋洋,而且洋洋浑身是伤,没有一处是好的,她却只能在远处看着,想跑去救洋洋,可怎么也跑不了,就像是被困在了原地。
看到洋洋逐渐不稳的步伐,看着南城誉得意的神情,还有一群旁观者的冷漠,小雅无助地跪在了原地,嘴里不停地在喊着:“不要”。
泪水模糊了双眼的小雅,在朦胧之间看到了南城誉手里拿着的刀,正准备刺向毫无还击之力的洋洋,小雅大喊了一句“洋洋,小心”。
梦醒了,小雅从噩梦中醒来,一颗悬着的心还在因为梦境中可怕的景象而激烈地跳动着,空洞的眼神盯着天花板,没有任何焦点。
过了好一会儿,小雅才意识到刚刚只是个梦,梦已经醒了,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坐起身,小雅看看四周的布局,知道了这不是在自己的宿舍,准备下床,手触摸到了一片湿润。
原来,虽然只是可怕的梦境,但小雅还是哭了,泪水浸湿了枕头。抬手摸摸自己的眼角,也还是一丝湿润。
这是多么真实的场景,真实得连自己都分不清楚。原本以为在梦中哭醒只是电视剧里才有的桥段,看来这是真的存在,这是多么恐怖的一个存在呀。
小雅拖着昏昏沉沉的身体和晕晕乎乎的脑袋来到了洗手间,看看镜子里的自己,满脸的泪痕,凌乱的头发,哭肿的眼睛,以为眼睛里的红血丝,没有一个不在显示着她的疲劳。
打开水龙头,掬了一捧水,闭上眼睛,泼在自己的脸上。
冰凉的水让自己有了一些清醒的意识,不停地在做深呼吸,小雅努力地使自己的情绪平复。
重复刚才的动作,又泼了自己一脸冷水,反反复复,接二连三,慢慢地小雅终于平静了下来。
抬起满脸水滴的脸,小雅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望着镜子里的眼睛,看到眼睛的最深处,想着刚才的梦,也同时告诉自己,那只是个梦。
“没事的,没事的,都是梦,洋洋没事,只是个噩梦。”
小雅就这么看着自己,不停地在心里这么想着,心里也是这么祈求着。
盯了自己十分钟,直到眼睛有些发酸,小雅才又重新闭上了眼睛。
刚才还在眼前晃来晃去的噩梦,渐渐地在自己的眼前逐渐地消失,直到只剩下一片漆黑。
再次缓慢地睁开眼睛,小雅用双手的手指拢了拢自己的头发,随意地扎了起来,然后给自己放了一浴缸的水。
踏入浴缸的小雅,慢慢的把自己的身体放平,只露出一个脑袋,身体慢慢舒展开来,得到了些许的轻松。
小雅不断地给自己身体掬水,闭着眼睛,享受着此刻属于她一个人的宁静和片刻的欢愉。
时间一分一分地过去了,小雅洗漱好后,才搬开抵在门后的椅子,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南城誉还在阳台享受着日光浴,屋子里的电话响起,他悠然地回到房间拿起电话,走到阳台上。
“什么事?”
“嗯,知道了。”
“那个什么轩轩,先不用管他,盯好这个人就行。”
小雅从房间里走出来,听到阳台上有动静,好奇心的驱使下,她慢慢移动到阳台,听到了南城誉的声音。
轩轩?
他怎么了?
南城誉想对他做什么?
洋洋呢?
……
太多的问题在小雅的脑子里萦绕,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想知道哪个了。
南城誉无意识地回头,看见躲在暗处的小雅,匆匆跟电话那头吩咐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小雅见南城誉已经看见自己,知道躲避是没有什么用的,于是大大方方地走出来。见南城誉收了电话,她的眼睛还是盯在拿着电话的南城誉的手上。
“怎么了?”
南城誉对于小雅的炙热的眼神视而不见,他知道她想知道什么,却偏偏明知故问。
“你刚刚在跟谁打电话?你说轩轩,他怎么了?”
“起来了,饿吗?做饭阿姨一会儿就来了。”
南城誉没有直接回答小雅的问题,而是在说着其他,似乎小雅不是在跟他说话。
“南城誉,我在问你,你把他们怎么了?”
小雅很是气愤,一大早就听到这么重要的消息,而这个当事人却跟没事人一样,再想想自己的梦,她感觉事情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南城誉对小雅的质问没有回答,而是端着自己的咖啡,悠闲地喝了一口,然后又慢慢地回到客厅,坐了下来。
小雅见南城誉这么悠然自得,心里的火渐渐烧了起来。
“你说话呀!你到底把他们怎么了?”
“这一大早的,别有那么大的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