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风波骤起

"时光博物馆"的预热海报发布三天后，#最动人的时光故事#登上了微博热搜。林晚星设计的互动H5"给五年后的自己写封信"被转发超过五十万次，创境广告的电话被媒体打爆了。

周一早晨，林晚星刚到公司就被苏晓晓拉到茶水间："姐妹你火了！昨晚《广告门》的主编都来打听你了！"她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不过......李曼妮好像不太高兴。"

果然，十点钟的项目会上，李曼妮带来了"新想法"："我们觉得应该加入更多年轻化元素，比如邀请顶流爱豆代言，设置网红打卡点。"

林晚星愣住了："可是李总监，我们之前 agreed 的是注重情感体验......"

"市场在变，我们的策略也要变。"李曼妮打断她，将一份新的方案推到顾亦辰面前，"这是我和法国团队沟通的最新创意，你看看。"

林晚星注意到方案封面上没有创境广告的logo，心里咯噔一下。顾亦辰快速翻阅着文件，脸色越来越沉："这和我们最初的构想完全背道而驰。"

"时代不同了，亦辰。"李曼妮笑得意味深长，"现在的广告要的是流量，不是情怀。"

会议不欢而散。林晚星回到座位，发现邮箱里多了一封匿名邮件，附件是几张照片——她和顾亦辰在苏州逛老街的场景，角度刁钻，看起来格外亲密。邮件内容只有一句话："离顾总监远点，他不是你能碰的人。"

林晚星的手开始发抖。她想起最近同事们异样的眼光，想起李曼妮意有所指的笑容，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

"在看什么？"顾亦辰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吓得她差点把咖啡洒在键盘上。

"没、没什么。"她慌忙关掉邮件，心脏狂跳。

顾亦辰盯着她泛红的眼眶，没有追问："下午三点，去见场地供应商。"

车上，林晚星忍不住说："顾总监，我觉得李总监好像对我有意见。"

"她不是对你有意见。"顾亦辰目视前方，"她是对我有执念。"他顿了顿，"大学时我们交往过三个月。"

这个消息像晴天霹雳，林晚星感觉喉咙发紧，说不出话来。原来他们有这样的过去......也是，郎才女貌，门当户对，本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那你们为什么分手？"话一出口，林晚星就后悔了——这是别人的私事。

顾亦辰却并不介意："她想要的是顾氏集团的少奶奶，而我只想做个广告人。"他转过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利，无关对错。"

林晚星的心跳又开始失序。他为什么要跟自己说这些？是在暗示什么吗？还是仅仅把她当作可以倾诉的下属？

场地确认会进行得很顺利，直到供应商突然说："林小姐，您设计的那个'时光胶囊'装置，恐怕需要修改。"

"为什么？"

"消防检查不通过。"供应商递过一份文件，"玻璃幕墙的承重也有问题。"

林晚星感觉一阵眩晕。这个装置是整个展览的核心，现在距离开展只有两周，重新设计根本来不及！她看向顾亦辰，发现他也皱着眉头。

回到公司，林晚星把自己关在会议室，对着设计图发呆。窗外华灯初上，城市的霓虹闪烁，却照不亮她此刻的沮丧。顾亦辰推门进来时，看见她趴在桌上，肩膀微微耸动。

"遇到困难就哭？"他语气带着一丝嘲讽，却递过来一杯热可可，"这不像你。"

林晚星抬起头，眼睛红肿："我是不是很没用？连个装置都做不好......"

"爱迪生发明灯泡失败了一千次。"顾亦辰在她身边坐下，"创意的价值不在于一次成功，而在于解决问题的能力。"他拿起铅笔在图纸上画着，"把玻璃换成亚克力板，增加钢结构支撑......"

他的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林晚星看着他专注的神情，心跳渐渐平稳下来。原来和他并肩作战的感觉，如此安心。

"顾总监，谢谢你。"

"叫我亦辰吧。"他头也不抬地说，"在公司以外的地方。"

林晚星的呼吸停滞了。办公室里只剩下铅笔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和她如擂鼓的心跳。她低下头，嘴角却忍不住上扬——原来繁星真的会落入怀抱。

然而，平静很快被打破。第二天一早，林晚星发现自己的电脑被格式化了，所有"时光博物馆"的设计文件都不见了！她疯了似的冲进IT部，得到的答复是："系统昨晚自动更新，可能出了故障。"

"不可能！"林晚星浑身冰冷，"我设置了自动备份！"

就在这时，苏晓晓发来微信："快看公司内网！有人匿名举报你泄露方案！"

林晚星颤抖着手点开链接，一篇题为《创境新人靠不正当关系上位，窃取法国团队创意》的帖子赫然在目，下面附了几张模糊的聊天记录截图，还有她和顾亦辰在苏州的照片。评论区已经炸开了锅。

"难怪能当主策划，原来是潜规则上位。"

"长得挺清纯，没想到这么有心机。"

"顾总监怎么会看上这种女人？"

恶毒的评论像刀子一样扎进林晚星的心脏。她冲出办公室，正好撞见顾亦辰和李曼妮站在走廊里。

"亦辰，我早就说过她不靠谱。"李曼妮的声音尖锐，"现在好了，整个公司都在传你们的绯闻！"

"帖子是你发的？"顾亦辰的声音冷得像冰。

李曼妮脸色一白："你什么意思？我怎么会做这种事......"

"够了。"顾亦辰打断她，目光转向林晚星，"跟我来。"

他把她带到天台。风很大，吹乱了她的头发。顾亦辰脱下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带着他体温的衣服让她稍微暖和了些。

"文件我有备份。"他掏出U盘，"昨晚看你修改方案时，顺手存了一份。"

林晚星惊讶地看着他："那你早就知道......"

"职场不是童话世界。"他望着远处的东方明珠，"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但我相信你的能力，所以给你机会证明自己。"

"可是那些谣言......"

"清者自清。"顾亦辰转过头，目光坚定，"下周的发布会，我要你站在台上，用实力打他们的脸。"

林晚星看着他深邃的眼眸，突然鼓起勇气："亦辰，如果我搞砸了怎么办？"

他微微一笑，伸手拂去她脸颊的碎发："那我们就一起失业。"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紧紧依偎在一起。林晚星靠在顾亦辰的肩膀上，感受着他沉稳的心跳，突然觉得所有的困难都不再可怕。因为她知道，只要有他在，无论夜有多黑，星光总会照亮前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