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宫文创AR项目上线三个月后，林晚星的名字出现在戛纳国际创意节的"年度新锐创意人"短名单上。消息公布当天下午，奥美集团亚太区总裁安德鲁·陈就通过猎头公司发出了会面邀请，地点约在上海外滩十八号的法国会馆。
"林小姐，我们愿意为您提供三倍于创境广告的年薪，外加戛纳创意节评委资格的推荐函。"安德鲁用银质咖啡勺轻轻搅动着拿铁，无名指上的钻戒折射出窗外的江景，"奥美上海需要一位懂中国文化的创意总监，您的'时光博物馆'和故宫AR项目，完美契合我们的全球战略。"
林晚星将那份印着奥美logo的聘用意向书推回桌面："陈总，感谢您的赏识。但创境广告给了我第一个实现创意的平台，我不能在项目最关键的时候离开。"
"创境只是顾氏集团的边缘业务。"安德鲁身体前倾，语气带着刻意压低的神秘，"据我所知，顾老先生并不看好顾总监的广告事业。等到顾氏集团完成内部整合，您觉得这个平台还能保持独立性吗？"他调出一份内部文件的扫描件，"我们已经和顾氏集团的CFO接触过，他们对创境的估值远低于市场水平。"
谈判进行到第四十分钟时，林晚星的手机突然震动。顾亦辰发来的微信只有一张照片：故宫角楼的晚霞里，他举着一块手写的牌子，上面是她的名字和一个笑脸符号。林晚星突然想起三年前那个在711便利店打印名片的夜晚，原来有些承诺真的会像故宫的角楼一样，历经时光依然矗立。
"陈总，我的答案还是不变。"她站起身整理风衣下摆，"奥美是很棒的平台，但我更想和创境一起成长。"走到包厢门口时，她突然转身补充道，"另外，关于顾氏集团的内部信息，建议您通过正规渠道获取。"
当林晚星把谈判录音发给顾亦辰时，正在香港参加品牌峰会的顾亦辰直接中断会议飞回上海。凌晨两点的办公室里，两人对着白板梳理顾氏集团的股权结构，突然发现顾亦辰的二叔顾明远在三个月前悄悄增持了创境广告15%的股份。
"他一直想把创境改造成房地产广告代理公司。"顾亦辰将二叔在董事会上的提案复印件拍在桌上，"上个月他还试图把滨江壹号院的项目塞进我们的年度规划。"
林晚星突然想起苏晓晓说过的话："难怪沈泽宇入职时带着那么多房地产客户资源。"她打开电脑调出沈泽宇的报销记录，"他每个月都有去香港的差旅报销，但行程单上从来没有标注客户名称。"
窗外的东方明珠正在进行灯光维护，闪烁的光点像极了他们此刻面临的困境。顾亦辰握住林晚星的手放在键盘上："我们一起写一份新的商业计划书，把创境从顾氏集团独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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