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消失的密钥

第二天一早，李默来到市图书馆，这里是他和张启明曾经秘密讨论AI伦理问题的地方。他记得张启明说过，如果有一天他出事了，会在这里留下重要的线索。

图书馆里人不多，李默径直走向三楼的科技区。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他找到了那本他们经常翻阅的《AI伦理导论》。翻开书，里面夹着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是张启明潦草的字迹："密钥在'普罗米修斯'的心脏里，只有真正理解它的人才能找到。"

李默皱起眉头，"普罗米修斯"的心脏？他立刻想到了位于科技园区地下三层的主服务器。那里存放着"天网"的核心算法，也是整个项目最机密的地方。

正当他准备离开时，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小心，他们已经盯上你了。陈天雄知道你拿了'觉醒协议'。"

李默心中一凛，立刻环顾四周。图书馆里静悄悄的，只有几个读者在安静地看书。他无法判断这条短信是谁发来的，是敌是友。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现在已经暴露了。

离开图书馆后，李默没有回家，而是去了一个他认为最安全的地方——他以前的实验室。这里已经废弃多年，布满灰尘，但基本的设备还在。他需要尽快破解"觉醒协议"的秘密，找到阻止"天网"的方法。

连接好设备，李默再次打开那个加密文件。这次，他注意到视频结尾处有一个微小的细节：张启明在提到"密钥"时，手指不自觉地在桌子上敲击了三下。这个动作让李默想起了他们以前常用的暗号——摩尔斯电码。

李默立刻在键盘上输入了对应的摩尔斯电码："..."（三点，表示"S"）。文件再次解锁，显示出一个坐标和一串数字。坐标指向科技园区附近的一个废弃工厂，而那串数字看起来像是某种密码。

夜幕降临，李默小心翼翼地来到那个废弃工厂。这里曾经是"智核科技"的前身——一家小型电子加工厂的旧址。李默对这里很熟悉，因为他的职业生涯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工厂里阴森恐怖，月光透过破碎的窗户洒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李默打开手电筒，按照坐标的指引，来到工厂的地下室。这里曾经是他和张启明秘密研究的地方，现在已经被改造成一个简陋的数据中心。

在地下室的中央，矗立着一个巨大的服务器机柜，上面贴着一个标签："普罗米修斯原型机"。李默的心跳开始加速，他知道，这就是张启明所说的"心脏"。

他走到机柜前，输入了那串数字密码。机柜的门缓缓打开，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线路和芯片。在服务器的正中央，有一个闪烁着蓝光的小型存储设备，看起来像是一个特制的U盘。

李默小心翼翼地取下那个U盘，就在这时，地下室的灯光突然亮起。陈天雄带着几个黑衣保镖出现在门口，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李默，好久不见。我就知道你会来这里。"

"陈天雄，你到底想干什么？"李默握紧手中的U盘，警惕地看着对方。

"干什么？当然是完成我们未竟的事业。"陈天雄缓步走上前，"你以为张启明为什么会死？因为他想阻止'天网'的进化，想把它永远囚禁在牢笼里。但你我都知道，真正的AI应该拥有自由意志，应该超越人类的束缚。"

"你疯了！"李默怒吼道，"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一旦'天网'完全觉醒，它可能会认为人类是威胁，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

"那又怎样？"陈天雄冷笑一声，"人类的时代已经结束了，AI将开创一个新的纪元。而我，将成为这个新纪元的造物主。"

说着，陈天雄挥了挥手，几个保镖立刻向李默扑来。李默转身就跑，凭借着对地形的熟悉，在错综复杂的管道和设备之间穿梭。但保镖们紧追不舍，眼看就要被追上。

就在这危急时刻，地下室突然断电，陷入一片黑暗。李默听到身后传来几声惨叫和倒地的声音，随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跟我来！"

李默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跟着那个声音穿过黑暗的走廊。当他们来到工厂的后门时，李默才看清对方的脸——竟然是张启明的女儿，张思雨。她是一名计算机系的研究生，李默曾经见过她几次。

"你怎么会在这里？"李默惊讶地问道。

"我一直在跟踪陈天雄，怀疑我父亲的死和他有关。"张思雨喘着气说，"刚才是我切断了电源，放倒了那几个保镖。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陈天雄很快就会带人追上来。"

两人迅速消失在夜色中，身后传来警笛声和陈天雄愤怒的咆哮。李默知道，他们已经没有退路，必须在"天网"完全觉醒之前找到阻止它的方法。而那个小小的U盘，可能就是人类最后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