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甜蜜告白与确定关系

时衍集团顶楼的庆功宴还在继续，水晶吊灯的光芒透过香槟杯折射出细碎的光斑，与落地窗外的城市霓虹交织成流动的星河。苏晚端着半杯果汁站在露台角落，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壁——今晚的她无疑是全场焦点，“星辰湾”项目拿下年度最佳设计奖，工作室“晚·设计”的名字第一次出现在行业权威榜单上，连向来挑剔的《设计周刊》主编都亲自过来碰杯，笑着说“要给她做专访”。

“在躲什么？”陆时衍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清冽的雪松香气。他不知何时换了件米白色西装，领带松松地系着，少了几分平日的凌厉，多了些慵懒的温柔。苏晚回头时，正撞进他含笑的眼眸，里面映着她的影子，像盛满了揉碎的星光。

“在等你啊。”苏晚的脸颊微微发烫，下意识地拢了拢耳边的碎发——这是她紧张时的小动作，陆时衍却记得比谁都清楚。他顺势抬手，指尖轻轻拂过她的耳垂，动作自然得仿佛练习过千百遍：“刚才庆功环节跑掉，是怕被灌酒？”

“才不是。”苏晚嘴硬，却被他看穿心思，“夏沫说要起哄让我们喝交杯酒，我……”

“那现在补一个？”陆时衍突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鼻尖。苏晚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手里的果汁杯差点脱手。他低笑着接过杯子放在石台上，牵起她的手腕往电梯口走：“走吧，送你回家。”

电梯下行时，镜面倒映出两人交握的手。苏晚的手指纤细，陆时衍的掌心宽厚，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带着安抚的温度。从68楼到1楼，三十秒的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空气中弥漫着若有似无的暧昧气息，连电梯运行的嗡鸣都成了心跳的背景音。

黑色宾利平稳地行驶在深夜的街道上，车载音响放着舒缓的爵士乐。苏晚看着窗外倒退的路灯，突然想起第一次坐这辆车的场景——那时她刚被原公司辞退，狼狈地站在街头，是陆时衍撑着伞出现在雨里，递给她一张入职邀请函。短短几个月，她从职场新人变成工作室主理人，从孤身一人到身边有了他，像一场不敢置信的梦。

“在想什么？”陆时衍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他空着的左手从方向盘上移开，轻轻搭在她的膝盖上，“从庆功宴开始就心不在焉。”

“在想……”苏晚转头看他，路灯的光影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流动，“第一次见你时，你说‘苏小姐的才华比任何关系都值得合作’，当时我还觉得你是客套话。”

陆时衍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眼神深邃：“不是客套。那天项目会上，你被林薇薇刁难时，眼睛亮得像淬了火的星星——明明委屈得快哭了，却还死死攥着设计稿不肯松手。”他顿了顿，声音低沉而清晰，“我那时候就在想，这个女孩，得有多坚韧，才能在泥里开出花来。”

苏晚的眼眶瞬间湿润。原来他从那么早开始，就注意到了她的挣扎与倔强。她吸了吸鼻子，假装看窗外的夜景，却被他轻轻捏住下巴转回来。男人的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指腹摩挲着她的唇瓣，动作温柔得不像话：“苏晚，我不是在帮你，从来都不是。”

车子缓缓停在苏晚家楼下的老巷口。这里没有霓虹闪烁，只有昏黄的路灯和爬满藤蔓的围墙，却比任何豪华宴会厅都让人心安。陆时衍熄火，车内只剩下仪表盘微弱的光芒。他倾身靠近，将她圈在座椅和方向盘之间，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额头：“从项目会上为你解围，到帮你查身世，再到看着你成立工作室……我做这些，不是因为你是苏家大小姐，也不是因为你是天才设计师。”

他的目光掠过她的眉眼，停在她颈间的墨玉吊坠上——那是苏家认亲时，外公苏振邦送的传家宝。“是因为你是苏晚。”陆时衍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是那个会在加班时偷偷啃面包的苏晚，是那个拿到第一笔设计费时会红着眼眶给妈妈照片鞠躬的苏晚，是那个明明害怕却还是会挡在我身前说‘不准欺负他’的苏晚。”

苏晚的心脏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她想开口说点什么，却被他用指腹轻轻按住嘴唇：“听我说完。”

陆时衍从西装内袋里拿出一个丝绒盒子，打开的瞬间，细碎的光芒在昏暗的车厢里亮起——里面躺着一枚银杏叶形状的戒指，戒托是铂金缠绕的藤蔓，中间镶嵌着一颗心形的钻石，正是他之前送她的那枚胸针的同款设计。“我查过苏家的族谱，你母亲苏婉如最喜欢银杏，说它‘一生只爱一次’。”他单膝跪在车座上，仰头望着她，眼神虔诚得像在朝圣，“苏晚，我不敢说自己是最好的，但我愿意用余生证明，我是最懂你、最珍惜你的人。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苏晚的眼泪掉得更凶了，却笑着点头，声音哽咽得不成样子：“我愿意……陆时衍，我早就愿意了。”

陆时衍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被点燃的星空。他小心翼翼地将戒指戴在她的无名指上，尺寸刚刚好，仿佛是为她量身定做。然后，他俯身吻住她的唇。

这个吻很轻，带着果汁的清甜和他身上的雪松气息，却像电流般窜遍苏晚的四肢百骸。她闭上眼睛，笨拙地回应着他，手指紧紧抓住他的西装前襟。车厢外，晚风吹动藤蔓沙沙作响，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在一起，像一幅温柔的剪影。

不知过了多久，陆时衍才缓缓离开她的唇，额头抵着她的，呼吸急促：“现在可以告诉我，生日许的愿望是什么了吗？”

苏晚的脸颊烫得能煎鸡蛋，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闷声说：“愿望是……希望你永远喜欢我。”

陆时衍低笑起来，胸腔的震动透过肌肤传来，带着令人安心的频率。他抱着她，一下一下地轻拍她的背，像安抚一只受惊的小猫：“傻瓜，这哪里需要许愿。”他顿了顿，声音郑重得像许下永恒的誓言，“苏晚，从遇见你的那天起，我的时间就开始为你倒数——倒数着什么时候能告诉你，你不是我的意外，而是我蓄谋已久的心动。”

苏晚在他怀里蹭了蹭，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突然觉得无比安心。她想起母亲相册里那张葡萄架下的照片，想起外公说“以后外公保护你”，想起夏沫抱着她说“我们是一辈子的姐妹”，想起陆时衍在行业酒会上将她护在身后说“谁敢动她就是与我为敌”……原来被人放在心尖上的感觉，是这么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