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7:30,恒通集团办公楼前
林辰站在 28 层的落地窗前,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口袋里那张被体温焐热的银行卡——里面是他准备给母亲交手术费的最后 3 万元。玻璃映出他洗得发白的衬衫领口和眼底淡淡的青黑,入职三年,他从实习生做到项目主力,手里的新能源电池优化方案刚通过初审,距离晋升只差最后一步。
"林辰,到我办公室来。" 部门总监张涛的电话带着不容置疑的冰冷。
办公室里,HR 总监将一份《解除劳动合同协议书》推到他面前:"项目数据泄露,造成公司 500 万损失,监控拍到你昨晚 10 点还在拷贝文件。" 林辰猛地抬头,撞进张涛幸灾乐祸的眼神——上周他拒绝了张涛挪用项目经费的要求。桌上的监控截图模糊不清,但"证据"栏里附着他的工牌编号。
"我没有!" 他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却只换来 HR 公式化的回应:"本月工资抵扣损失,即刻离职。" 当他被保安"请"出大楼时,晨雾正浓,手里的纸箱在冷风中晃荡,里面只有一个用了五年的马克杯和半盒抽纸。
中午 12:15,星光广场西餐厅
林辰捏着手机,屏幕上是女友苏晴发来的信息:"分手吧,我在老地方等你。" 他攥紧口袋里仅剩的 200 元现金,这是他原本计划用来庆祝项目进展的"奢侈"预算。
推开餐厅门,苏晴坐在靠窗的位置,对面是穿着高定西装的赵宇——公司副总的儿子。阳光透过玻璃窗,在苏晴新做的美甲上折射出炫目的光。"林辰,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她甚至没看他带来的礼物盒(里面是攒了两个月工资买的项链),"你一个月 8000 块,连我想要的限量款包都买不起,赵宇上周刚送我一辆 Mini。"
赵宇突然伸手揽住苏晴的腰,挑衅地看着林辰:"听说你被开除了?也是,像你这种底层人,这辈子也就配挤地铁。" 邻桌的目光像针一样扎过来,林辰感觉血液冲上头顶,却听见苏晴轻笑:"别生气呀,至少你教会我,人要往高处走。" 她将那盒未拆封的项链推回他面前,"这个地摊货,还是留给你妈买药吧。"
下午 4:30,老旧居民楼楼道
林辰拖着灌了铅的腿爬上 6 楼,家门被人用红漆喷上了大大的"债"字。门刚打开,三个纹着青龙的壮汉就堵了进来,为首的刀疤强一脚踹翻了摇摇欲坠的茶几:"林辰,你妈手术费借的 10 万高利贷,今天到期,连本带利 15 万,拿出来!"
他颤抖着掏出那张仅剩 3 万的银行卡,被刀疤强一把夺过:"这点够塞牙缝?" 另一个壮汉揪起他的衣领,将他按在墙上,拳头擦着他的脸颊砸进墙灰里:"明天中午之前凑不齐钱,就卸你一条腿抵债!" 家具被翻得乱七八糟,母亲的药盒散落一地,林辰死死咬着牙,直到防盗门被"砰"地甩上,才沿着墙壁滑坐在地,喉咙里涌上腥甜的铁锈味。
深夜 11:45,天台边缘
城市的霓虹在脚下闪烁,像一片冰冷的星海。林辰坐在天台边缘,双腿悬空,手机屏幕停留在医院的催款短信上:"再不交手术费,只能停止治疗。" 24 小时,他从一个对未来充满期待的项目骨干,变成了失业、失恋、负债累累的丧家之犬。
风卷起他单薄的衬衫,楼下的车流汇成模糊的光带。他想起父亲临终前攥着他的手说"要好好照顾妈妈",想起苏晴曾经踮脚为他擦汗的样子,想起张涛在会议室里拍着他的肩说"小林很有潜力"。这些画面像碎片一样扎进心脏,疼得他几乎窒息。
"就这样结束了吗?" 他低头看着百米之下的地面,眩晕感涌来。但就在身体前倾的瞬间,手机突然震动——是母亲的号码。他猛地抓住栏杆,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电话接通,母亲虚弱的声音传来:"辰辰,妈没事...你别太累..."
挂了电话,林辰死死咬住嘴唇,直到尝到血腥味。他不是一无所有,至少还有要守护的人。夜风吹散了眼角的湿意,他缓缓站起身,望着远处城市最高楼的轮廓,胸腔里积压的绝望正一点点被某种滚烫的东西取代。
24 小时挫折清单
- 事业:被诬陷泄露数据,失去工作与三年积蓄
- 情感:遭遇前女友当众羞辱,五年感情成笑话
- 经济:背负 15 万高利贷,母亲手术费无着落
- 尊严:被同事嘲讽、债主威胁,生存空间被挤压
他不知道的是,当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时,他摔在天台角落的旧手机,屏幕突然亮起一行诡异的代码:【检测到宿主强烈求生意志,"狂龙系统"激活中...】。而此刻的林辰,正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在冷风中无声立誓:"我林辰,绝不会一辈子困在浅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