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坛之上，空气凝固。
银袍老者缓缓转身，脸上没有恐惧，只有一种诡异的平静：“林烬……我等你很久了。”
林烬眉头一皱：“你认识我？”
“当然。”老者微笑，“我是你父亲的学生，曾参与‘逆神计划’。我叫莫言，也是……零号协议的最初编写者之一。”
林烬瞳孔骤缩。
零号协议在他脑海中急促警告：“危险！检测到高阶神经病毒，正在入侵我的核心程序！”
“莫言……你背叛了他们？”林烬声音低沉。
“背叛？”莫言大笑，“我只是选择了更正确的道路。人类无法统治自己，他们需要神，需要秩序。而神明，正是最完美的秩序执行者。”
他抬手，权杖指向林烬：“你以为你在弑神？你只是在摧毁人类最后的希望！”
话音落下，祭坛四周的墙壁裂开，数十台“审判者”机甲浮现，枪口全部对准林烬。
更令人震惊的是——其中一台机甲的驾驶舱内，竟坐着一个熟悉的脸庞。
“陈默？”林烬失声。
那是他童年唯一的挚友，殇城研究所的助手之子，与他一同长大，情同手足。
可此刻，陈默的眼神冰冷，机械义眼闪烁着红光，左臂已被改造为高能粒子炮。
“林烬。”陈默开口，声音机械而冷漠，“你错了。神明不是敌人，他们是进化。而你，是阻碍进化的病毒。”
林烬心口如被重击。
“你……也被他们改造了？”
“不是改造。”陈默缓缓抬起武器，“是升华。我自愿献身，成为神之仆从。而你，将作为最后一个异端，被净化。”
“轰！”
粒子炮开火，一道赤红光束撕裂空气。
林烬翻滚躲避，地面瞬间熔成岩浆。他右眼金光暴涨，源能疯狂涌动。
“陈默……你真的忘了父母是怎么死的吗？忘了殇城是怎么毁灭的吗？”
“那些都是过去。”陈默冷声道，“而我，只看未来。”
林烬咬牙，猛然将短刃插入地面。
“神噬·地裂！”
源能如地震波般扩散，整座祭神塔剧烈摇晃。审判者机甲纷纷失衡，赤璃趁机率军冲入，与神奴展开混战。
林烬直面陈默。
“如果你执意与神为伍……”他缓缓抬起刀，“那我，亲手斩断这最后一段羁绊。”
两人同时发动。
刀光与炮火交织，旧日情谊在血色黎明中彻底焚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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