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新官上任三把火

林默坐在市政厅的红木椅上，看着墙上新挂的青藤市地图，羊皮纸材质的地图上标注着密密麻麻的街巷和建筑。三个月前他还是个躲在桥洞的乞丐，如今却成了这座城市的最高管理者。书案上堆放着各部门送来的公文，最上面是财政局的季度报表，红色的赤字数字刺得人眼睛疼。

"市长，这是您要的盐业调查报告。"秘书小张递过来一本蓝皮册子，这个曾经在包子铺打杂的少年，如今已经能熟练处理公文，"青藤市的盐价是周边城市的三倍，百姓们都快吃不起盐了。"

林默翻开册子，眉头越皱越紧。青藤市的盐业被王、李、赵三大家族垄断，他们不仅哄抬盐价，还往盐里掺沙子，百姓们敢怒不敢言。更令人气愤的是，这三大家族每年还要向朝廷缴纳"盐税"，实际上却是中饱私囊——九千岁倒台后，他的党羽依然在各地盘根错节。

"召集所有盐商明天开会。"林默合上册子，指节敲着桌面，发出"笃笃"的声响。

第二天，盐商们趾高气扬地来到市政厅。为首的王老板穿着貂皮大衣，手指上戴着三个金戒指，翘着二郎腿坐在太师椅上："林市长找我们来，是想提高盐税吧？事先声明，涨价我们可不干。"

林默笑了笑，将那只粗瓷碗推到桌中央："我不是要涨价，而是要取消盐税。"

盐商们愣住了，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王老板掏了掏耳朵："林市长再说一遍？"

"从今天起，青藤市实行盐业国营，所有盐场由市政府统一管理，盐价下调七成。"林默的声音不大，却像惊雷般炸响在会议室，"现在，请各位交出盐场的账本和印章。"

"你疯了！"王老板拍案而起，青花瓷茶杯在地上摔得粉碎，"没有我们盐商，你们哪来的盐？"

"这个就不劳王老板操心了。"林默打了个响指，几名市政厅工作人员抬着几个大桶进来，掀开盖子——里面全是雪白的精盐，在阳光下闪着晶莹的光芒。

原来林默早就用破碗的转化功能，将普通石头变成了盐。这些精盐颗粒均匀，纯度极高，比盐商们卖的沙子盐好上百倍。盐商们看着那些精盐，脸色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王老板还想放狠话，却被冲进来的市民们吓得屁滚尿流——不知何时，市政厅外已经聚集了上万百姓。这些曾经吃不起盐的平民，如今举着"支持林市长"的木牌，将市政厅围得水泄不通。

"把这些吸血鬼扔出去！"愤怒的市民们将盐商们赶出了市政厅，王老板的貂皮大衣被扯成了碎片，金戒指也不知掉在了哪里。林默站在窗前，看着盐商们狼狈逃窜的背影，知道自己的第一把火已经烧起来了——这把火不仅烧掉了盐业垄断，更烧掉了百姓心中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