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从首富到市长

成为青藤市首富的那天，林默站在自家酒楼的顶楼，俯瞰这座既熟悉又陌生的城市。贫民窟的低矮棚屋与富人区的朱门高墙形成刺眼对比，污水横流的街道散发着恶臭，远处的农田因为水利失修而干裂，露出枯黄的土地。

"光有钱还不够。"他抚摸着碗底的龙纹，玉碗传来温润的触感，"要改变这座城市，改变这些人的命运。"

第二天，他宣布捐出一半家产用于城市建设：修水渠、铺石板路、建学校、开医馆。这个决定震惊了所有人，包括一直暗中观察他的张知府。

"林老板就不怕血本无归？"知府在视察工地时问道，看着上万民工拿着锄头铁锹忙碌的景象，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林默指着正在铺设排水管的工人："大人看他们脸上的笑容，这才是最珍贵的回报。"那些曾经在贫民窟挣扎的流民，如今拿着稳定的工钱，住进了林默盖的廉租房。孩子们背着新书包走进学堂，老人在免费医馆里得到诊治。青藤市的面貌一天天改变，林默的名字成了希望的象征。

但麻烦也随之而来。京城里传来消息，有御史弹劾他"收买民心，意图不轨"。九千岁的密探已经抵达青藤市，随时准备找借口抄没他的家产。

"林老板，朝廷要拿你开刀了。"张知府深夜来访，脸色凝重如铁，"要么你现在带着钱跑路，要么..."他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林默平静地看着他："我选第三条路。"

三天后，青藤市爆发了前所未有的大游行。上万市民举着"林公不可走"的牌子涌向知府衙门，连乞丐都跪在街头痛哭流涕，手里捧着林默送的粗瓷碗。林默站在人群前方，看着城楼上的张知府，缓缓举起那只玉碗。

阳光下，碗底的龙纹发出万丈金光，整座城市的排水管突然喷出清澈的泉水，干涸的农田里冒出嫩绿的禾苗，连空气都变得清新起来，带着泥土和青草的芬芳。

"神迹！是林老板带来的神迹！"人群中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

此时，京城来的钦差正带着禁军抵达城外。看到城内的景象，钦差脸色铁青："妖言惑众！给我拿下！"

禁军刚冲进城门，就被手持锄头扁担的市民们团团围住。城防营的士兵们放下武器，加入了保护林默的行列。钦差大人惊恐地发现，自己带来的五千禁军，竟然被十万手无寸铁的百姓吓得不敢动弹——这些曾经麻木的流民，如今为了保护恩人，爆发出了惊人的勇气。

"大人，民意不可违啊。"张知府在城楼上叹道，将代表市政大权的铜印抛给林默。

三个月后，朝廷下旨：封林默为青藤市市长，总领市政大权，可自行制定律法。这个新设立的官职，比知府权力更大，几乎相当于一方诸侯。

登基大典那天，林默穿着朴素的布袍，手里依然拿着那只破碗——已经变回粗瓷模样，仿佛从未改变。站在新落成的市政厅前，他对十万市民说："我从一无所有来到这里，是你们给了我一切。从今往后，青藤市每一个人都是自己的主人！"

欢呼声浪席卷全城，有人发现市长手中的破碗不知何时又变成了通体晶莹的玉碗，碗底的龙纹栩栩如生，仿佛随时会腾空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