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快醒醒!裤子还没脱下来……”
季然睁开眼,只觉得头痛欲裂眼冒金星,双腿更是凉嗖嗖的。
低头一看,一名丫鬟模样的女子,正在脱她裤子,看这进度,已经完成得七七八八了……
“卧槽……”她赶紧按住丫鬟的手,“你干嘛呢?”
她,二十三世纪,妇科圣手,连续熬了三个通宵,接生了二十几个新生儿,刚下手术台,水都还没来得及喝一口就直接嘎掉……
原本还以为她鞠躬尽瘁可以休息,没成想竟然穿越了……
“卧槽……”
“娘希匹……”
“日狗了……”
她连吐几口国粹,小丫头叫住她,“小姐,别骂了!快去啊!尊王爷还热乎着呢!”
说着,小丫头还直接坐到她腿上,熟练地帮她解衣带……
这手法娴熟得一看就常干这种事……
季然想哭了,她是穿到了一个什么样的人身上?
她用力推开丫鬟,提起还来不及栓裤腰带的裤子就跑,“你不要过来啊!”
结果裙摆太长她一脚踩中,又摔了一个狗吃屎……
这时一股不属于她的记忆,强行钻入她脑中。
这个正在被丫鬟按着宽衣解带的小姐,她叫季然,二十一岁,大理寺卿季道卿之女,京城中赫赫有名的女纨绔。
但凡京城中,有头有脸的贵公子,都被她爬过床……
最大的爱好就是跟着小姐妹参加各种宴会,几年下来,和她相好的手帕交都嫁给了她曾经爬床失败的对象,而她还孤身一人……
“小姐,快脱啊!”
春儿追过来按住她,继续扯她的裤子,由于用力过猛,指甲盖还在她腿上划了一道口子。
“嘶……”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丫鬟正在努力的帮助原来的那个季然成其好事……
完了!她这行径,在这古代,怕是要浸猪笼的吧!
可怜她莫名其妙的穿过来,又要嘎了……
不行!就算形势在不利,也要垂死挣扎,不能坐着等死。
她再次推开丫鬟,这一次她学乖了。先把裤腰带栓上,然后转身就跑。
奈何她又被丫鬟给揪住了衣服……
“快走!”她猛地抽回衣服拉上春儿,“我们被人陷害了,爬床终止!”
春儿一脸不可思议,“小姐没人陷害我们啊!”
“你不是要睡尊王吗?”她指着床上的男子,“你看他在那呢?”
她瞥了一眼床上不省人事的男人,这个男人可是个王爷啊!
皇帝的儿子哪……
这位爷,虽然一出生就不受待见,从小养在皇陵,近几个月才回京,地位不高,但胜在模样俊俏,原身一眼就相中了。
今日是南安太妃府的赏花宴会,目的主要是给尊王即墨凛选妃,好姐妹怂恿她,生米煮成熟饭后王妃的位置就是她的了。
她想都没想就答应了,现在看来是她那好姐妹想自己做王妃了……
阿西!一穿过来就要爬一个没什么作用的床!她才不干呢!
“不睡了!不睡了!”季然望着门口,那里还没有人进来,现在跑还来得及……
春儿恨铁不成钢,小姐爬了那么多次床,就这次最顺利,起码成功地把男人药翻了。
胜利近在眼前,她竟然要放弃……
“小姐你不睡要后悔的!”
这丫头怎么那么铦臊,季然解释都不想解释了,再次拉着她往院子里跑……
刚跑出来,就听到门被上锁的声音。
卧槽~
被当成鳖了,要被捉了……
原本还嚷嚷着让她赶紧睡尊王的春儿,听到锁门声后脸都白了……
“小姐真有王八瘪犊子陷害我们……”
春儿现在是真的怕了,要是刚才她不添乱脱小姐裤子,她们现在应该从这里出去了吧!
她是个拖后腿的罪人啊~
春儿急了,季然更急,睡皇室中人的后果,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今天这局搞不好,她那好姐妹除了想通过她进尊王府,还想拉她父兄下水。
她努力让自己镇静,想到古代丫鬟都衷爱爬床随口问了句,“春儿,你喜欢尊王不,喜欢的话现在去爬他的床,刚好还来得及。”
“奴婢不想,奴婢不想……”春儿吓坏了。
不想就算了!季然也没勉强她,只是指着墙,“走咱们爬墙出去……”
她要春儿踩着她的肩膀先上,春儿不肯,季然只好自己上。
好不容易爬到墙头,季然就看到南安王妃领着一众莺莺燕燕正朝着这边过来。
卧槽~
跑不掉了!
她赶紧跳下来。
“走咱们坐那喝茶去。”
刚坐定,就听到门口有丫鬟说:“就在这里。”
门被打开,簇拥着南安太妃进来的一众人看到季然正悠闲地坐在哪里喝茶。
南安太妃脸色一滞,不是说来捉奸么?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季然见她懵逼,趁机祭出毕生演技,主打一个先开口为强,“这是怎么了?大家怎么都来了?”
她清澈又愚蠢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转着,人们在她眼中看到了懵逼……
“这王府太大了,我迷路了,所以就在这歇一歇……”
她见南安太妃依旧面色不善接着道:“难道这里是禁地,不能让人进来?那真的失礼了!春儿咱们走……”
她说着,拉起春儿,迈着小碎步踏出门去。
“站住”南安太妃呵斥道:“鬼鬼祟祟成何体统。”
这太妃这怎么还骂人呢!
她的好大孙子,她又没动,现在还在床上做梦呢!
当然,这些话季然可不敢说出口。
她的目光落在南安太妃身侧的女子身上。
那女子十五六岁的模样,穿着粉白暗花长纱裙,外套芙蓉色小袄,内里还镶了金线,长发用一支青玉珊瑚簪子挽成了坠月簪在发箕下插着一排挂坠琉璃帘,显得妩媚雍容。
她叫文清染,礼部侍郎的女儿,一直和季然交好。
见到季然好端端的坐在这里,她心里着实惊了一把。
这个时候,季然不是正在脱尊王爷的衣服吗?她都算好时间,偷偷换掉的药,不足以让尊王爷失身,但足够让季然近身。
莫非,她失败了?文清染想从季然脸上看出点什么来,但却什么也看不出来……
她咬了咬牙故作惊讶问道:“阿然,你怎么在这里?”
怎么在这里?
季然想起她带着原身做的那些事,气得差点心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