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方语烟点开信息一看,猛地睁大眼睛。
握着方向盘手一顿,然后车子直接撞上旁边的护栏,发出剧烈的碰撞声。
图片里,是时语晴和她丈夫陆子渊手挽着手的亲密画面,她心脏一阵抽痛。
陆子渊脸上的笑容,是结婚两年从没看见过的,两人宛如一对璧人般配。
【方语烟,你看到没,语晴回来了。】
【你这个替身是时候让位滚蛋了!】
浑身疼痛,她顾不上其他,打了110。
医院里。
“方小姐,因为你体质较弱,流产手术可能会有生命危险,请问你联系上家人没有?”
什么?流产?
方语烟耳朵嗡嗡作响,她不是刚出了个小车祸而已嘛?
怎么变成流产了,难道她怀孕了?
感到全身无力虚弱,身下有一股热流正在往下蔓延着,有什么东西正在流失。
强撑着身体的酸疼从救护架上屈起身,映入她眼帘的是腿上的一片血红。
瞳孔一缩,无法置信。
“方小姐?”护士的催促拉回她的思绪。
方语烟给陆子渊拨过去了电话,“嘟嘟嘟...”
她紧紧握着手机,呼吸凝固住一般,等待着那头接通。
“喂,什么事?”陆子渊清冷低沉的嗓音从话筒传过来,冰冷的如他的人一样。
方语烟声音虚弱,“你现在在哪?能过来医..?”
“子渊哥,快过来~”时语晴甜美的声音响起。
方语烟呼吸一滞,“你...”
“我现在没空,有什么事晚点回去再说。”没等方语烟回复,陆子渊直接挂掉了电话。
方语烟低头看了一眼被挂掉的电话,心宛如被活生生割掉了一块肉一样。
在忙?是忙着陪刚回国的时语晴吧。
时语晴因心脏病发作需要去国外手术,一走就是两年。自从她回国后,陆子渊就一直对她千依百顺,随叫随到。
对上护士怜悯的眼神,她摇了摇头,“我没有家人。”
最后她在流产手术单上一字一笔地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被推进手术室。
麻醉药昏迷前,她想到陆子渊对着时语晴的那个宠溺的笑容,是她这结婚两年来,从来没看到的。
她眼角滑落两行无声的泪水,陷入无尽的深渊回忆。
两年前她和陆子渊酒后意外厮混了一晚后,陆子渊隔天就跟她提出了领证。
说会对她负责任,给她陆太太的身份,但是只要求隐婚。
还记得当时他带着讽刺的嗓音,“方语烟,你要记住自己的身份。如果不是那场意外,我根本不会娶你。”
他说她私生女的身份配不上他,说出去会在圈子里成为笑话,所以只能给他一个名分。
毕竟爱了对方十多年,加上她也是艺人身份,所以方语烟答应了。
两人平时都很忙,陆子渊京圈陆氏总裁,平时都要来回外地经常出差。
她以为只要自己对他好,终有一天能捂热他的心,原来到头来还是比不过时语晴这个她同父异母的姐姐。
毕竟,时语晴才是名正言顺的大小姐,陆子渊的白月光。
头顶的聚光灯重新亮起,手术很快就完成。
护士让她休息几个小时,没什么不舒服就可以走了
方语烟看了一眼旁边桌子上的人流单,怀孕刚好一个月。
应该是上个月陆子渊出差前疯狂要了自己整整一晚,最后那几次小雨伞掉了意外怀上的。
只是这个孩子还没来到人世,就静悄悄地走了。
可能是知道父母并不相爱,所以他也不愿意来到这个世界吧。
几个小时后,没什么大碍,方语烟便离开了医院。
两年时间,够她认清现实,陆子渊迟迟不愿意公开她妻子的身份,只是不爱她罢了。
以往只要她和陆子渊同框的图片视频上热搜,不足五分钟就会被陆子渊迅速撤掉。
在某些商业碰面的场合,陆子渊更是对她避之不及,似怕她缠着他一样,用那淡漠毫无感情的双眸望着她。
而现在时语晴回国,陆子渊就迫不及待大摇大摆地跟时语晴亲密同框。
爱与不爱,原来这么明显。
回到御景湾,方语烟看到王妈,笑了笑,跟她点点头。
王妈看见她回来,脸色苍白毫无血色,一副虚弱摇摇欲坠的样子,连忙上前关心,“太太,你没事吧?”
方语烟抬眸看去,见王妈蹙眉担扰,心里一股暖流划过,摇摇头“没事。”
她让王妈接下来一个月给她准备一些补品,其他也没多说。
王妈也只是以为她最近身体不好,更没多想。
深夜,躺在床上的方语烟听到男人熟悉的脚步声。
男人随意地把外套扔到一边,缓缓走过来。
一个滚烫炽热得胸膛贴上她的后背,大手来回隔着真丝睡衣摩挲着她身体来回撩拨,酥酥麻麻的温度让她不由地颤了一下。
听到男人低沉地轻笑一声,在她身上的动作更加大胆放肆,忽然身体猛地被他翻了过去。
一向斯文矜贵的人,一到床上如猛兽般,细密地吻落到她唇上,疯狂掠夺她的氧气,很快发出暧昧的声音。
倏地,方语烟闻到他身上传来陌生的香水气味,她胃里翻江倒海,猛地用力将男人推开。
“怎么了?”陆子渊打开卧室的灯,嗓音带着不悦。
暖白色的灯光照射在方语烟苍白的脸上,陆子渊就这样望着她,桃花眼一点也看不出刚才的半点情欲,眸色很淡。
他的毫不在意,刺痛了方语烟本就脆弱的心。
她抿紧了唇,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不禁内心冷笑一声。
罢了,对方不爱自己,估计没了孩子他更放心吧。
两年时间,她足够看清了眼前这个冷漠的男人,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少年了。
既然这场婚姻,他这么迫不得已,她就放过他吧。
方语烟就这么跟他对视了一会儿,两人僵持了一瞬,最后她失望地笑了笑,说:“陆子渊,我们离婚吧。”
“离婚?”陆子渊以为自己听错,一双勾人的桃花眼一闪而过地诧异,很快恢复淡漠。
嗓音戏谑了几分,捏住她的下巴,狠狠地吻上去又离开。
“方语烟,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说离婚。”方语烟掷地有声地落下,直视他眼睛,死死攥紧了被子。